而厉致诚呢？

很普通的问句，却令林浅和厉致诚都是微怔。

当然哥哥自己有公司，这几年金投资也不过是兴趣所致。但因为她的缘故，影响到他的事业计划，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因为一直以来，林莫臣不手达的收购，当然也不过问他们的反收购商战，是为中立。现在突然过问……

可是还不够。她知不够。

令她到最不舒服的，是关于她自己。

“嗯。”厉致诚波澜不惊地答，“构成奢侈品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价格。价格就是顾客利益，价增加了产品的信誉*。如果价格系遭受争议，顾客就会觉利益受损，那么产品信誉和品牌也会一起崩溃……”

因为这小委屈，不顾大局？反倒是他俩，事发生时，都怒气冲冲的。好在他们俩始终是理智的，现在同样谋定而后动的决断。

林浅的目光凝聚在他脸上。平静、淡漠、眉目英朗的脸。此刻他跟哥哥坐在一起，看起来年轻、英俊、沉稳。中仿佛有万般沟壑，本不需要她一个女人心。可林浅想到他即将面临的质疑，就是会不舒服。

她首先想到的是，哥哥遇到的问题，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厉致诚中却泛起淡淡的笑意，似乎也跟他心有戚戚然。

林莫臣答得淡然：“没什么怎么办。我手上的新宝瑞和司琪收购案已经转交给同事，不可能再继续。”

如果他手中外资之战，退收购工作组肯定是不够的。DG是他们公司的客，事演化去，他就得辞职。

林莫臣眸一敛，微一思索，中有了笑意：“你打算从那边突破？”

“现在DG打的就是品牌牌，把ZAMON捧到中国第一外资品牌的位置。”林莫臣说，“你打算怎么？”

一直以来她隐隐觉到的问题，今晚被一次次剥在她面前的问题，如今已清晰得令她必须直视。当然，她也可以放它不，继续维持现状。现状很好，他们两个大得像两座山，而她在他们的屏障后尽施展才华、享受生活，和亲将她包围，比很多人已经幸福满了很多很多。

林浅张了张嘴，没说话。他却没理会她，径自跟厉致诚聊了起来。

林浅抢先开：“哥，你想什么？你嘛问这个？”

厉致诚看她一，没说话。但那沉静锐利的神，却仿佛已悉林莫臣心中所想。

“可是！”林浅皱眉，“你的工作怎么办？”

厉致诚沉声答：“捧得越，跌得越狠。我已经安排人过深调研，ZAMON在国本土虽然算一线品牌，但远不至于到他们塑造的级奢侈品牌位置，价格也跟其他奢侈品一样，在中国和海外有很大差别。”

这时林莫臣又问：“后面打算怎么打？”

果然，林莫臣淡淡笑了笑说：“林浅，我有自己的原则。之前我不会对你有任何偏袒，同样的理，现在有人把主意打到你上，你认为我还会纵容？可笑的挑衅，自寻死路。”

他俩低着，隔着茶几一角，姿态从容，目光交错，兀自交谈着。林浅早已松开厉致诚，自己坐在沙发里。她望着两人同样冷峻专注的容颜，听着他们同样没有什么温度的声音，思绪却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