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我公主,俯首称臣。
的确,想我遭遇前朝旧事,若不是江寻冒死护我,我哪能大难不死,从中逃来。
莫提前世,莫问来生,今朝与他同心锁,来年描眉待归。我愿追随他策天涯,年年岁岁日日朝朝。
他护我,敬我,我,我也不是铁石心,哪能不知。
“……”
只是生疏懒,不多动思虑。
江寻将我搂怀中,轻轻问:“好看吗?”
江寻,的确是臣,属于我一人的裙之臣。
江寻冷冷地笑:“哦?夫人白纸黑字写了个清清楚楚,又如何怪为夫想岔了?”
这夜初雪,整个镇银装素裹,日光洒在地面,星星生辉,璀璨如天。
“说实话。”
第78章
我心悸动,默不作声地吃饼。
【江寻番外】
这时,我突然想到母后的一句话:人一生在等另一个人,无需旁的话语,他来时,你便知那是他。
这夜风声很大,我赖在他的怀中,轻轻说:“夫君,我心悦你。”
江寻望着我,一双上挑的凤眸深不可测,许久后,他才开:“孩与你,还是你重要。”
寻不能生,我也没有办法。
“夫人是真想要一双儿女?”
我想,无论听没听到都不要紧。
他抿一梅花酿,眸光深邃而明亮,动许久,才说:“今生有酒与夫人相伴,足矣。”
我了,嘴里的饼还未咽去,等了一会儿,答他:“好看。”
江寻比我聪慧,比我通人,晓俗世,得世间泥泞,得天上纯然。这样的人,定然是知我心中所思所想的,且从始至终都是知我心意。
这封信很明显起了效果,母后虽失望,不能在中饴孙,但也没多说什么,只送了些药材来,看看能不能让江寻这半枯木逢。
“为夫君开枝散叶,自然喜。”
“怕生孩,有些疼,都说是女鬼门关,我怕我过不去,就见不到夫君了。”
我心悦他,喜他,愿一心待他,将真心交付。
我大气都不敢,想为自己解释一番:“夫君,不是你想的那样。”
日兜兜转转过去,又是一年冬天。
不知他听清了没,片刻,江寻低,将薄凉的唇覆了上来。
我披着厚厚实实的大氅,手里撕猪肉煎饼,小小吃着。这夜星光正好,山了,离天就近,幽蓝的天里躺着一条银光迷离的星河,像是镜花月的一场梦。
江寻犹记得最初见她的那一瞬,他在唇齿间反复咀嚼她的名字,阿朝。晨间的第一缕朝阳,霞光万丈,犹如神降,如她一样。
当江寻初次见我,他覆一雪大氅,站在花枝,玉树兰芝。
(全文完)
说完,把信又还给我,让我交于信差。
我没挪开,便知是他。
江寻在等一个答案,等我多年以后,是否会亲诉说慕。
江寻约我山游玩,他在半山腰扎了个小棚,混土泥制成的墙,上搭了个简易棚屋,里烤炭,不冒火的那种,可供一夜。
然而这封信才刚写完,就被江寻拦截了。
我叹了一气,给母后写了一封家书,中心主旨围绕“我们很努力,奈何江寻不孕不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