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轻易信江寻了,之前说好一生一世一双人,转间,圣上便要旨赐婚,给他添个媳妇。我若是再忍气吞声,恐怕家里孩都生一打了,凑个蹴鞠队了。
“那行吧,我回府问问。”于是,我逃之夭夭。
其实有一事我没说,公主背着江寻来找过我。
我闹别扭:“若不是这些话本在,我都不知光天化日之,还有这等荒唐之事。”
我目瞪呆,随之悲恸哭声。
“哼,江大人与我两相悦。不过是为了护他名声,这才不好休妻。我劝你自行离开,省得让江大人难人。”
公主跺脚,蛮之姿毕无疑:“我就是喜他,你不喜可以不要。江大人在我心里什么都好,不是你一介农门妇可以得上的!”
他冷笑:“兴起?你这是什么兴,和为夫说说?”
我不想当堂妇,亦不想当妾室。一想到话本里说,被休的妇人一日三餐连肉都吃不到,整日被关到柴房里,还要被小厮这样那样,我就受不了。
我嘴里碎碎念着,江寻听不去了,问:“夫人这看得都是什么杂七杂八话本?哪有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儿?”
他见我无动于衷,气笑了,连说三个好,随之:“是,若是今朝公主门了,我府里自然不能留夫人。我便整日将你关柴房里,日日夜夜对你行那些事儿,叫你上天不能地无门。别说吃肉了,便是饭都不给你吃,让你饿着。怎么?现在可满意了?”
我哈哈一笑,笑肉不笑,心里酸酸的,委屈:“一时兴起。”
为了麻痹自己,晚上我又卤了一碟猪,搭老酒,喟叹人间事。
两个争风吃醋的女人能聊有什么新鲜事?无非就是宣誓主权。
这种事不好开,不是我不信任江寻,是敌人实在太大,没有男会不喜年轻小姑娘。我和江寻如今是老夫老妻了,更多是习惯,什么喜不喜,说不好的。
我抖了抖袖,施施然一笑:“公主还是太年轻,不懂这人间疾苦。扭的瓜不甜,你不信,自己尝尝看。唉,我劝夫君雨均沾,他只我一人,涝死我,涝死我。”
无论是哪朝公主都难逃江寻这一劫,就好像妖位列仙班要渡劫一样,都得击雷。我比较看得开,不过是多了一个女人,今朝公主就不一样了。她哭着喊着,寻死觅活,就要让江寻休了我,或者让我当小妾。
第44章
“我尝过,江大人,可甜了。”她羞一笑。
“那话本叫,被链条铐住的淫邪寡妇。”
我愣在原地,如遭雷击:“啊?”
江寻咬牙切齿:“别人说什么,夫人便信什么?”
江寻的女人绝不认输!
若是她与江寻真有私,那我这番宣战岂不是很尴尬?
“哦,待几日,我整顿整顿皇城话本风气,留这些戏本于世,真是有辱斯文。”
等江寻回府,我已满酒气。他皱眉,问我:“怎的喝了这么多?”
于是,我说:“我夫君有什么好?都是我睡过的男人了,不净。你还真不,破鞋也要。”
战陷胶着状态,我打算开溜。
江寻叹了一气,将我搂怀里哄:“你还真哭么?小傻,有我在,谁敢欺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