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冕缓缓地将西闲的手团在掌心里:“是怎么知朕回来了?”
“猜的这么准,还让泰儿假扮溺?亏你想得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西闲双足落地,欠行礼:“臣妾……”
赵宗冕掩不住满面的笑意,:“先前怎么不见你这么黏人?”
无数次现在他梦境中的柳眉凤眸,这熟悉的令人牵挂肚的眉,就像是月华一样,不论多久都不会变,只会更加动人。
赵宗冕一动:“小闲……”
赵宗冕将她颌微微抬起,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容颜。
久别重逢,心里分明盼望了太久,但是真的见了面,却反而有些手足无措。
他的须渣没有刮净,而尖锐的须渣刺的西闲的手指疼疼的。
西闲脸上微微泛。
只是手抚在西闲腰间,动了动,却又停。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换了一侍卫常服的赵宗冕走了来,隔着四五步远停。
西闲其实想问问赵宗冕,是如何从那两河之交中死里逃生的,也想问他是如何千里迢迢去了北境,想知他是怎么越过重重阻挠跟草凶险的原大漠,带兵直捣北蛮王庭、最后驰援绛州反败为胜的。
西闲察觉,便微微睁开睛。
西闲忍笑,把脸埋在他的怀中:“宗冕不喜吗?”
百里加急的传令官晚回了五六天。
“怎么悄无声息地又冒一个小家伙,”他好不容易打住,在西闲耳畔低低地说。
因为知,这其中的艰难,只怕几天几夜都说不完,而她还没
赵宗冕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
甘的殿,西闲靠在床边假寐,顺便定神。
赵宗冕低在她额亲了两,又去亲吻那久违的香唇。
“是臣妾冒犯了。”当时泰儿假装的时候,那孩演技太好,几乎把西闲也骗住了,几乎也忍不住大叫来人。
这一路去,生死,刀山血海的,很难记清上又多添了多少伤痕。
她却轻轻地从他颌上抚过去:“这段日在外,必然吃了很多苦。”
不知为什么,赵宗冕这样唤西闲的时候,总有种格外温柔的错觉,像是有什么轻轻捶在心坎上,西闲忍不住“嗯”了声:“宗冕。”
“喜,”赵宗冕“咕咚”咽一,又悄悄说:“以后要记得养成习惯,朕更喜。”
但是有不太敢轻易启齿。
关潜是最先得知消息的,所以先前在回西闲话的时候,才会是那样的反应。
西闲仰看他,目光越过领,往上,却又看见他颌上新添了一疤痕,西闲不由伸手在那轻轻一:“又是怎么伤的?”
西闲幽幽地扫他一,并不回答,只是默默地将他抱紧。
赵宗冕:“这个……不记得了。”
还未说完,赵宗冕已经走到她边,将她双臂扶住:“骂也骂了,打都打了,这会儿还装贤德,是不是太晚了?”
西闲:“是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