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也不知怎么的,圈红了红。她觉得她此刻太脆弱了,不像话。她说,“万一是发烧呢?”说着手,摸了摸他的额。
云朵突然起,弯腰捧着他的脸重重亲了一,她直起腰,目光无比定地看着他,“唐一白,我相信你。我比相信我自己更加地相信你。”
云朵说,“你现在就是个病号!”
“什么?”云朵走过去,坐在床边。
伍勇站在病房外,门是开着的,他象征地敲了敲,然后有气无力地说,“你们俩也够心大的,这种时候还能卿卿我我。”
唐一白牵了牵嘴角。
“朵朵,几年前我被禁赛时,我比现在要绝望得多。后来我不是好的?你不要担心,现在这个况没那么坏,最差的结果也只是不能参加世锦赛,明年的奥运会我一样可以卷土重来。”
唐一白突然笑了笑,他说,“而且,我现在有你。”
唐一白说,“你是单汉,你理解不了的。”
这时,云朵的手机又响了。她看到来电显示是陈思琪。
“我信,我不哭了,”云朵说着,抬袖胡乱着泪,一边一边,最后她痛苦地说,“唐一白,你可怎么办呀,呜呜呜……”
唐一白乖得像个孩,任她试探。她试探完毕要收回手时,他一把扣住她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吻她的掌心。
“你……小兔崽你气死我了。老不理你了!”伍勇说着掉就走,过了没一分钟,他又回来了,问唐一白,“我说你今天就住在这里了?”
云朵的泪就在眶里打转。她其实宁愿唐一白发火骂人,她愿意充当他的气筒,只要他能心里好受一些。可是他没有,他把委屈都压在自己心里,然后用这样温柔的方式安她。云朵的泪珠又落来,她哭着对唐一白说,“你怎么这么傻呀你。”
其实就是怕啊……
“可是,你从来没参加过世界级比赛,这一次……”
唐一白此刻正在病床上靠着,长交叠铺在窄小的床上,恐怖的染血外套已经脱掉了,云朵怕他冷,想给他盖被,他却不乐意。他觉得盖被显得太虚弱,像个真正的病号。
唐一白松开她的手,轻轻抚她的发。一直想这样,现在终于腾手了。他着她的发丝,说,“朵朵,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说过你一难过我就比你还难过,你看你本不信。”
陈思琪也
的。”
云朵咬着嘴唇不说话。
“不要想那么多,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该无条件承受后果。不能参加世锦赛是一种遗憾,但这不代表我奥运会赢不了。我刚改练自由泳那会儿,除了峰哥,连伍总都不相信我能游好成绩。现在我不是一样到了?这世界很神奇,它超乎你的想象。不要总是去担心未来,你没有那个想象力,本想不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唐一白歪打量她,轻声说,“过来。”
他抓着她的手,轻轻拢着。掌心的量透过肤传递到她的肌骨里,他说,“你看,我一也不冷。”
唐一白答,“看况,一会儿我问问队医,能离开的话我想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