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翔接过略看几,叹,“这群活土匪实在难相与。”
宋淮往北一抱拳,惋叹,“自皇上登基,便勤于政事,百姓安宁,吏治清明,百业兴旺,打这欣欣盛世,圣上正当壮年,我还想着服侍皇上至百年以后呢,哪里料到……”说着这话,竟虎目泪,颇有几分伤。
“大人所言极是。”
“属这就去办。”
“我一时焦急,倒是错了念儿,亏得先生予我提了醒儿。”宋淮丝毫不以为耻,淡淡一笑,“那就请朝中交好的同年上折请奏,便可脱此嫌疑。”
周之源斟酌,“大人念儿是好的,只是到底皇上在位。大人本是皇上的心腹之臣,如今……倒怕太皇上多想呢。”言之意,老主还在呢,你就急惶惶的巴结新主,这样朝秦暮楚的人,不但老主心寒,莫非新主就能瞧得上?
“怎么又忽然变了卦呢?”周之源暗里打听,怕有什么隐。
宋翔是个很会打的人,周之源这等总督边儿的大红人自然不能落的,早早的便将铺号的送了来,故此周之源在宋淮跟前儿常不着痕迹的为宋翔说上几句好话。宋翔在周之源跟前比与宋淮松快许多,也不必小童伺候,径自倒了两盏茶来,周之源了声谢,将文书交予宋翔。
帝想动他一动,都因此失了帝位。”周之源叹,“自此,镇南王府便稳如磐石,再无人敢质疑它藩王之位。就太而言,他本就是世,且在西南那是他的地盘儿,上面坐王位是他的生父。若无登基的把握,他何必留在帝都坐这夹心板的位。且镇南王只这一个嫡,若不是儿能更一步,怕那边儿也舍不得儿留在帝都呢。再者说来,天皆知,太早有言在先,待皇孙成年便会将皇位让于皇孙。不论真假,太能说这种话,就是安了皇上的心呢。要属说,怕是皇上那里已有退位之心,所以这西北东南的都随着太的心意来了。太这次去西北,是想趁着皇上在位,国家安定,来收一收西北的军心了。”
周之源却明显更知老板心思,宋淮是伺候惯了当今,将当今的脾气秉摸的通透,这官儿也的顺遂。如今瞅着就是皇太掌事了,这位太殿别的不知如何,单看如今这顿折腾,就不是好相与的人。且不说一朝天一朝臣的事儿,这样折腾的人,定是不好糊的。故此,宋淮对于凤景乾倒真起了几分难舍之。
周之源附和,“谁说不是呢。”再一转折,“只是如今,大人也得有个主意了
宋翔面嘲讽,呷了茶,“要是他们,也用不着让叔父与先生为难了,我就能了了此事!这里,定是姓杜的在捣鬼!此人向来乖,他在海上时间不长,近十来年才渐渐大,虽说名儿不如李方响,地盘儿却不输姓李的!听说他手里有把着十几个岛,实打实的土皇帝。我这里一个破碗卖他二两,他贩到南洋或者更远的地方去,能卖上十几两。再从那些蛮手里来的洋货,一转手就翻几十倍的利。我
“陈家人?”
宋淮心里有了准儿,便安然起来,笑对周之源,“那张手书的事儿,烦先生予宋翔亲谈吧。”
宋翔嘘声,“这事我不必猜也知是谁在里作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