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丁凋敝一直是老太太无法释怀的心病,自打老侯爷和儿相继去世,林氏和虞妙琪放朔城,虞思雨嫁……偌大的虞国公府竟只剩三位主。平日有成群的仆役来来往往倒还不显,临到大年三十的当晚,三人围着一个巨大的圆桌吃团圆饭,那场景才真正叫寂寥。
虞品言还未开,老太太已拉她坐,温言语的,“车里晃,小祖宗赶紧坐好了,省得摔着。你哥哥只疼你,哪里会怜惜别人?是吧,言儿
“这种事需得计较一辈。怎么,你怜香惜玉了不成?”虞襄半坐起,了尚未显怀的肚,小表十分委屈。
弃了。虞品言不敢再耽误,立即拿名帖让人去请太医。
太医连忙去隔间开药。虞襄摸完肚,忽然蹦起来挂在夫君上,细细密密的啄吻他额、脸颊、鼻尖等,直将他涂的满脸都是才喜滋滋的喊起来,“我怀孕了,我有宝宝了,我要当娘了。”
“开开开,快开。”老太太这时候才回神,促完太医便双手合十对着满天神佛拜了拜。孙孙媳成婚两年了还未见喜讯传来,她真有些着急了。
车驶到半路,虞襄掀开车帘瞥了一,吩咐,“拐去长宁街,我想买一盒胭脂。”
这两年,老太太每个月都不忘给送观音添香油,孙媳房间里的画卷也全都换成了百千孙图,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小玄孙给盼来了,闻听虞思雨她大伯过三十寿辰,本不想搭理,却喜喜的带着孙媳了门。
“你说的是。”老太太重又喜起来。
“我怀孕了?可我上月还来了天葵。”虞襄傻不愣登的摸着肚。
“大夫不是说了嘛,她跟姑爷的都没问题,许是缘分未到,等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瞧瞧,我不正是如此。”虞襄喜滋滋的摸了摸肚。
虞品言闻听此言立即压心中的狂喜,命令,“太医,再帮我夫人仔细诊一次脉。”
……
“去了便叫思雨多沾沾你的喜气。她也过门两年了,还未见动静。”坐在摇摇晃晃的车里,老太太心中的喜悦稍减。
“尊夫人这是怀孕了,距今已两月有余,胎相很稳,还请国公爷放心。”太医起恭贺,直把一屋的人都惊呆了,包括虞襄这位正主儿。
老太太笑着摇摇,领着人们去了,临到门前不放心的叮嘱,“抱够了就快些把襄儿放来,免得摔着她。”
“是啊,我也要当爹了。”虞品言赶紧托住她,一一回吻过去,夫妻两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喜悦中。
“国公爷放心,尊夫人的没问题。有些人怀孕的两月确实会有葵,虽异于常人却于无碍,卑职开几幅安胎药给尊夫人,略吃两三天也就好了。”
车夫熟门熟路的往长宁街走,跟在车旁的虞品言闻听此言勒着靠过来,掀开车帘无奈,“小醋坛,怎么还跟她计较?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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