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告诉她,她没资格死。她还没知爸爸的苦衷,也还没跟她歉。
快速拆开一个信封,里面掉了一张银行卡和一叠照片。
岑宁摇摇:“陈姨,你去吃吧,我回去整理一我妈的遗。”
那天,她妈妈去影展了,第一天,第一时间,她去了……
“没关系,她的东西我想自己来。”
你看到那张银行卡了吗,里面有三十万,密码是你的生年月。你放心,那不是言家
她对她冷漠了一生,没给过她一温柔一个拥抱。
“宁宁啊,先吃饭吧。”陈姨过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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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你要好好的。
她没有哭,没有闹,也没有跟任何人诉苦。她把葬礼需要她的地方都理的井井有条,明明是二十的小姑娘,可站在逝者的遗照边却像一个看透生死的垂垂老者。
她先是将床品和生活用品都放在了同一个箱里,再是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衣服。
“你怎么可以死?”岑宁很轻地说了这句话后,一滴泪垂直地掉在了惨白的被上。
我知你不太喜跟我交,而我这人也不善跟别人交。这么多年来,你一定怪我对你太严格太冷漠,在这里,妈妈想跟你说声抱歉。
她要她知错!要她后悔!要她改变!
拆开另一个信封,是一张信纸。
“我还没跟你说爸爸的事啊,我还没跟你说你错了,你怎么可以死……”
陈姨抹了一把泪:“孩,你难过你就哭吧,你,你别憋着。”
“不吃饭可怎么行啊,那遗我来整理。”
只是让所有人担心的是,岑宁这段时间很反常。葬礼前后,她一言不发,时常盯着某发呆,她像离魂似得,总会恍恍惚惚的。
她啊。
好看她。这么近看她,发现她原来真的老了。脸颊消瘦,皱纹横生,那张平日里总是对她冷冷淡淡的脸此刻因为过于苍白也显得没什么威慑力。
到这时,岑宁得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她脱力般地在地上坐来,慢慢打开信纸,抚平那细细的褶皱……
她也想要她……
岑宁突然觉得好绝望,她想大声地哭,狠狠地哭。可此刻看着魏品芳,心像被一块大石压的死死的,她哭不来,她只想用力地把她摇醒!
葬礼等一些事宜言国丰都安排得很好。
盒上面的漆都掉了,想来是有些年了。她随意打开盒后竟看到里面放着两个信封,岑宁愣了一,心突然开始狂。
岑宁回到小楼,开始整理魏品芳的东西。
陈姨看着岑宁走开了,她叹了一气:“要是行之在就好了,这丫也不会这么倔……”
照片里,是不同年纪、不同时间段的她。吃饭的她,写作业的她,看电视的她,还有那天影展,在和摄影师们说话的她。
岑宁收拾衣服的时候发现魏品芳的衣服其实非常少,一年四季好像就那么几件。她将这些衣服都收拾来后,突然看到底有个方形的大盒。
从像素来看,照片应该是手机拍摄再后期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