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在发抖,也可能发抖的人是她,纠缠不休的嘴唇越来越深,相互接贴近的肤间有细密的火窜,尖捺不住与她的摩挲纠结在一,又生涩,又慌张,又激烈。
她飞快替他涂好金创药,又剪了一截纱布贴在上面,省得不小心蹭掉了。
见她盯着伤看,陆千乔抬手捂住右边脸,淡淡瞥她一,冷:“……去休息。”
快乐,又痛苦。想推开她,又舍不得。
“是怕被人发现,所以你们才都搬到地里住?”她开始洗他另一边脸颊的伤,一面问。
辛湄吓一:“有这么疼?”
他屏住呼,觉浑都僵了,被她推着坐在石椅上,递来茶漱清洗伤。这正遭遇变之劫的,由于力量的觉醒,对外界一切刺激都反应极快。她沾着药膏的指尖刚到肌肤,他便是一颤。
她又从怀里取金创药的小瓶,晃了晃:“那就给嘴边的破上药吧。”
……他好像被她揍得惨的,左边嘴角破了,微微起,右边嘴角还在血,加上脸上可疑的红晕,嗯……很狼狈。
“我不累,抱歉刚才把你一颗牙打碎了,现在还疼吗?张嘴让我看看伤吧。”
恨不能全都投去……他舒展双臂,将她紧紧在怀中,生又狂地用唇摩挲着她的嘴唇。苦涩的金创药混中,贴在伤上的纱布也被蹭得掉了去。
……你若再靠近,我不知会什么样的事来。
战鬼狂躁的血开始奔腾窜,肤甚至到一种尖锐而陌生的疼痛。十手指用力抓紧石椅的把手,“喀”一声,把手上雕琢的小兽之角生生被他碎了。
“不用。”
忍耐忍耐忍耐……忍字上一把刀。面君最擅长的除了面,还有忍耐。
他顺从战鬼大而无法抗拒的本能,五指如钩,无声无息地扣住她双肩,轻轻一拽,柔的猎就跌怀中。
柔的手指将药膏在伤徐徐化开,她雪白如瓷的脸就在前,睫清晰可数。
……金创药
,兔般轻快地跑到他边,抬试图看他的脸。他使劲把脸别过去,不给她看,辛湄住他的肩膀,鹅似的伸长脖,是把脸凑到他跟前,瞪圆睛好奇地看他表。
猎就在前,抓住她!心底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说话。
多么香甜的气息,是她的味。
陆千乔耳朵里嗡嗡乱响,她说了什么都听不清,只糊地“嗯”了一声。
他的睫在剧烈颤抖,珠的颜在红与深黑之间来回变幻,光芒时隐时现。
低,凶狠地咬住她的嘴唇。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住,那种快要窒息的痛苦觉又来了,和那晚睛突然变一样。血在疯狂躁动,他微微发抖。不可以动,他仿佛觉,只要自己动哪怕一,事就会变得无法控制。
他猛然合上,再睁开时,鲜艳如血的颜已经收敛去,两只珠变得墨一般黑。
辛湄收拾好伤,见他发有些乱,上面还挂着一细长的草叶,便替他顺了顺发,将草叶捻,还笑:“陆千乔,我不是刽手,你不用那么紧张。”
辛湄把手在他前晃了晃,有慌神:“喂,你有些不对劲。我去叫斯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