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重站在旁边，即使在两个人火花四溅的杀气中，他还是拥抱了秦菜――哼，这棵菜老也有份的，他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她不着痕迹地给酒吧退了个煞，报了个犯，也没多说什么，离开了Healsorrow。

吕凉薄一本正经：“一定是特别丑，天实在怕我嫌弃才不让我看见。一定要等到多年以后，都长齐了才给我。”秦菜一脚踹过去：“！”

秦菜看了他足足一刻，最后问了一句：“瞎，你的睛好了？”

她唇角微弯：“嗯，第一次来。”

吕凉薄缓缓挽住她的腰：“当然，瞎要治好睛，可不能再上当受骗了。”秦菜唇角微弯，当初她书写天书的时候拟定的先知，他竟然猜透了。吕凉薄细细打量她的眉，很久才开：“你以前是不是长得特别丑啊？”秦菜眯：“嘛？”

她沿着记忆寻找从前的朱阳镇，用双足丈量时间的距离。朱阳镇已经非常繁华，秦菜一去就发现这里全是玄术师的气息。同样的，她也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是什么？神泽？

秦菜缓缓转，只见一个形大的男，左手握着脚酒杯，右手还揽着一个丰满的金发女孩。姿态闲散，眉目深遂。

法自然，缘法自然，所谓天，她终于懂了。

秦菜在各目光中前行，朱阳镇竟然是当年她小时候的模样。一草一木，田地房屋都没有丝毫变化。她细细看过，突然后有人轻拍她的肩膀：“原来真是你。”秦菜转过，就看见了吕凉薄。灿烂朱阳中，他剑眉星目，容光温醇。

一家名为Healsorrow的酒吧。

白芨一看他的神，就哼哼了两声――独享，你算老几？让你闻闻味已经不错了！

那男人向吧台打了个响指：“给这位小一杯旧梦，我请客。”

在他后，白河、白芨与燕重等人齐聚一堂。秦菜简直像是刑满释放一样，受到了非常隆重的迎。等到白芨亲吻秦菜的脸的时候，吕凉薄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这颗菜想要独享，不容易呢。

吕凉薄浅笑着将她揽怀里，力之大仿佛想要骨血：“迎回来，菜菜。”秦菜任他拥抱了一会，最终也伸双臂，搂住了他的腰。

燕小飞在一旁，想上前，但三个人气场实在太大，他有不太好意思。想来想去他最后一咬牙，上前轻轻抱了秦菜一。白芨与吕凉薄都冒火了――师父打坏主意也就罢了，徒弟还在旁边垂涎三尺！燕小飞理直气壮地回瞪三横来的目光――我比你们正牌多了好不好？好吧，至少比吕凉薄和我师父正牌！不了，就要抱，就要抱！哼！

她所经过的地方，草木如被风泽，生机蓬，不在时节的花木结成了花骨朵儿。染疾病的人经过她的边，立刻顽疾自愈。疫病之神不敢在她边多作停留。

她踏酒吧，在吧台前站定，常年的禁语让她需要提前措词来表达自己的意思。突然后一个声音响起：“这位丽的小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他应该是这里的老板，调酒师立刻照办了。秦菜轻握着这一杯“旧梦”，他冲秦菜一笑，拥着金发女孩离开。沙鹰……她站在原地，中带笑。前人已成旧梦，幸而两相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