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一笑，二人合作，默契竟然还在，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同在秩序的时候。

秦菜右手蓦然动法，新月型的弯刀在他华光万丈，瞬间绞碎了他的肉-。不可一世的天行者一声长啸，他的肉被尽分，化为粉尘。尘埃四扬，魂魄却被烊铜渊所引，往直坠。

后一阵术法的波动，上压力骤减。他转过，便看见执剑而立的白芨。白芨态度冷漠：“废话别说，我来不是为了你。”

一声惊雷仿佛在炸开，天地之间都回着震耳聋的声响。沱江咆哮，大地如遇震，山河动。最后沱江中央，缓缓裂开一。江像被看不见的气墙隔阻，没有丝毫涌。

雨停风住，太阳从云层中探来。沱江正中央，烊铜渊缓缓现。

得与失，终究是永远相驳的命题。

原本平静的湖泊泛圈圈涟漪，他坠其中，却发油中异的声响。

“啊――”一声长嚎撕心裂肺，湖泊中央，尊主如同被油炸一样渐渐泛黄，他挣扎着一步一步往湖边走，面扭曲。

白河额间沁细密的汗珠，他带来的人力量太过单薄，凭他和吕凉薄，打不开烊铜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如果烊铜渊不能打开，尊主必然无法消灭。他心急如焚，再度法阵，嘴角也溢一丝鲜血。怎么办？

秦菜一说话，嘴里就溢血来。僵尸的血竟然非常清甜，她笑得云淡风轻：“不知啊。”

来的不仅是白芨，燕重接手了吕逸的阵角，桑骨泥人接手唐布一角，法阵再启！

人之初，你以是非黑白示我，让我明白善恶对错。然后任人欺我辱我，告诉我，我从前所学所知都是错。我不知，真的不知啊，你既生我，又何必缚我，偏要让我看尽这世间凉薄？

紫杖开花，系仿佛扎魂魄，秦菜右手微握，腕间弯月型的法铿锵迸，闪电般穿透尊主的心脏！紫的血如漫天花，洒落沱江。无数玄术师抬仰望，两个玄门千古难遇的传奇玄术师，死死握紧刺对方的法，仿佛共归于尽的形态。

所有哭号的魂魄瞬间静默，阴气大量，沱江顷刻平缓。灰黑的看护神兽饕餮静静地卧在湖畔，它侧盛开着一树桃花。谁能想到，震慑着三界的烊铜渊，竟然如同一面普通的湖泊，充溢着佛的祥和。

紫杖再次深，单薄的绕满丽的紫须，花开得奇的硕大艳丽，奇芳扑鼻。尊主语带蛊惑：“如果摧毁天，我们都将打开束缚。再没有什么能够让我们遵循，从此不再失去，不再有什么宿命。最的人都将在我们边，我们将超然天地，三界五行，绝对的逍遥。”

杖刺心脏，然后绽开晶般通透的花。尊主目似寒冰：“值得吗？”

原本骄狂的尊主瞬间变了脸，他望着脚如同明镜一样的湖泊，声如低喃叹息：“烊铜渊。”

就算超脱于三界五行，修为通天彻地，这依然是我们参不透的奥义。我们一直往前走，拼命地走，以为自己得到的越多，拥有的就越多。可是所有的收获都是用失去换取的。

秦菜一笑，血如繁花滴落：“什么是逍遥？”

尊主目微凝，什么是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