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说：“也谢谢你。”之前在码，有两次都是周新伟开枪救了他。

定案以前她有人自由，但不得离开上陵，必须随时协助警方调查。

周新伟又朝前迈了一步，顿住回：“所以，有没有？”

他懒得理，这会儿有些晕，索闭养神，不搭理他，却听他问：“去之前，你有没有想见的人？”

“我说了不算。”隔几秒，周新伟又加一句：“不好说。”

李哼笑一声。

他以往接的犯人大多都穷凶极恶，能洗心革面的少之又少。李今天那一其实没义务帮他挡，却用最快的速度冲上来，他这人讲义气，算不上十恶不赦，就是错了行。

“不能。”周新伟已经走到门，站住说：“你以为警察局我家开的？规章制度摆在那儿，你现在的份是犯罪嫌疑人，谁都不能见。”

周新伟默默叹了声，仍旧得规矩办事：“只能见律师。”顿了顿，多一句嘴：“可以让律师带话。”

“麻药没过。”

李没接茬。

也许两人战线相同过，共同经历危险，让这种对立关系的界限变得不那么清晰。

“能少判？”

李等人直接看守所。

周新伟说：“再加上这几天的事，我会仔细写在报告里。”

她去祥阁金店办了离职手续，同事仍如从前那样待她，她看见了安保老王，他一见到她就眯笑开，拉着她嘘寒问。

“我能过去看一吗？”

屋中静默片刻。

李没吭声。

老王摘帽

此时顾津在家中。

不久后，回了上陵。

李歪靠在床上：“什么时候能回上陵？”

很快，护士包扎好，仔细嘱咐完注意事项，端着托盘去。

李说：“没有。”

李摆摆手有些心烦，后脑勺抵着墙，又闭上。

周新伟说：“那是我的职责，你不用谢。”

护士一走，周新伟就偷着从兜里摸烟，快速了半，上的疲惫才缓和不少。

周新伟何其明，有些事一过就看得透彻，但他现在不想深究了。

第55章

李瞥他一，心说妈的臭条说话瞻前顾后，一句准话不敢说，说了等于白说，跟放屁没什么区别。让人听了就火大。

顾津支吾着答了，问他：“您……没事儿吧？”

周新伟没再说什么，开门去。

她在广宁医院待了三天，第三天晚上就被送回上陵，医生说她晕倒的原因是疲劳过度，注意休息多补充营养就能慢慢恢复。

李心脏莫名一紧，睁看他：“什么人都能见？”

周新伟站起来，在病房里缓慢踱几圈儿，两手袋，最后走到桌边靠着：“疼吗？”

“不能。”

周新伟想了会儿，却问：“听说你们在三坡镇还救过被拐卖的小姑娘？人贩也是你们抓到的？”不用他答，他兀自笑笑：“你这盗贼有意思。”

李脸颊略动，垂眸看着手臂上的白纱布，结轻，末了又笑了笑，一切都不是他能主的，就这样吧，好的。

两人现在的装束都有些凌乱，浑泥土和血迹，脸灰暗，中布满红血丝。

周新伟低看半晌：“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