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看了看桂花糕,又接着说:“可你一臭脸,我又觉得我其实只是去厨里拿了块糕来。”
夏意脑袋一懵,手上忘记使力,绣花针便从指间掉去地上,极细微的一声,淹没她的心声中。
景深沉默一阵,不甚清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此时无声胜有声,懂么?”
景深挡住她的手帮她捡,奈何他从未过绣花针,并不得法,好几才捡起来,在指尖搓转几,颇为委屈地叹了声:“我从未想过见面会是这般难的事。”
“哦。”
年来的思念、连日的愁苦全化作蜜罐里的蜜,他伸手摘了她唇角的碎屑,将方才的拘谨和手足无措都退了去,问她:“你今日是从蜜罐里钻来的么?”
她攘他一把,没攘开,又推两。
他正好踏六角亭,听她语调停脚步,闷闷“嗯”上声,又摆副臭石模样,凶巴巴问:“这便不认得了么?”
一听这话,夏
“嗯!”她笑,将最后一糕吞掉才去捡脚边的绣花针。
余满大汗的十七靠在柴垛边大气,没几就见宁家两个公了巷,心咯噔一声。
第68章喜相逢
不是说和她两个表哥是最要好的友人么?
湖亭中绣着花的夏意只听重落的闷响声,抬看去时就见老树后来一人,正狼狈地着肩,许是摔得疼了,抑或是教她撞见狼狈模样有些难堪,朝她过来时直臭着张脸。
她这才问他:“你为何是翻墙来?”
一刻林檎便造次弯腰,虚搂住她,想说些甚么时却又无从说起。
被搂得久了,夏意忍不住拿鼻尖轻蹭了蹭他肩膀,衣裳经香薰过,少年上带着浅浅的梅花香,教温气息笼着她眶却微涩些。
过望,总算一蹬脚爬上墙。
蓦地听见这从蜜罐里掏来的话,臭石忽然木了脸,就像结在树上的林檎,慢慢涨红脸。
景深还是那个景深。
她品了品他这话,,挪开膝上的针线篮,从桌上的提匣里取了两块糕也蹲,递给他桂花糕时:“你方才从树后来,我便发现你又长好多,活似你比我多过一年,而我只长了这么一。”
没等到他的答案,反听门传来宁以南的声音,气势汹汹地叫了声“景深”,景深闻声忙躲去她后:“我和他们起了争执,他们不许我见你,我只有翻墙来。”
景深想到那缘故,不敢说与她,反正过些时日便再没那档事。
景深一怔,半阖帘看她咬了桂花糕,也红着耳廓……
“景深?”一岁不见,她叫起他名字时竟有些费力。
她拇指与指比划着,不及一寸。
再踩去那棵柳树上时,景深便透过柳条见着小亭里那抹藕粉影,忽然间手脚都不知如何安置,为此树时脚打又重重摔了跤,幸而树种着大片绣墩草。
景深这才不舍地松开她,在她面前蹲,形即刻矮了半截,依旧红着面耳:“我有好多话想同你说,可偏偏见着你后一句也说不。”
夏意就像没见着他凶,仰与他笑弯,两个梨涡:“我好想你呀。”
伸指戳了戳他襟,确定是真的景深,低垂帘问他:“你怎不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