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能说上话了。”

中年男人名叫桑吉，是这个小山村里少数几个中生之一。他一直在村和最近的那个镇上来回跑，为村带来生活必需品，也帮助将村里的产带去销售掉。时间一长，他逐渐成为了村和外界沟通的代表。

“请问您是来村里什么的？”桑吉问，他的语气是谦卑恭敬的，好像唯恐自己的这个直接的问题会惹恼了左林。

“我从前面西兴拉山一路顺着雅鲁藏布江跑过来，拍一些照片，一些调查而已。顺便来这里补给一，”左林微笑着说。

虽说大家都注意到左林是从上游一路走过来，但左林亲说的行程还是让桑吉大吃一惊。作为本地土著，对附近的环境他是极为熟悉的，他很明白这所谓的从西兴拉山到村的这几十公里路到底意味着什么。“您是一个人吗？来这里考察的队伍不是都是要至少好几个人，带着很多设备吗？”

“我就是一个人啊。再说了我也不是来测绘的，由着随便看看走走，拍些照片而已。”

桑吉沉默了一会，左林的态度是真诚质朴的，绝不是在胡说。而一个人穿越丰期的包括藏布巴东瀑布群在的湍地带，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他想了一之后，说：“您方便随我一起去见一村长吗？我想村长一定想和你谈谈。”

“好的，请您带路。”左林礼貌地说。

看到村长的一刹那，左林有些惊讶。那是在一个萦绕着淡淡的香味的静室，一侧的矮柜上放着各种各样的书卷。有古老的羊卷轴，也同样有似乎是新版的贴塑油膜封面的书，除了经文，还有各种各样的书，比如地图册，比如法律法规等等。墙上绘制着佛像，为了抵抗这个地区湿的环境，在画像上还抹着一层薄薄的香油，虽然让以颜鲜亮而著称的藏地佛像显得稍微有些暗淡，但这可能是最好的方法了。不然，这些矿颜料可抵不住气连绵不绝的侵袭。村长是个瘦瘦的老人，看起来平平无奇，但里却凝聚着相当不俗的力量，来源于信仰的力量。这份力量，距离能够称为修炼者，能够施展一些基本的法术，也就只有一线之隔。

“村长，您好。”左林恭恭敬教地行礼。

“桑吉说，您是从西兴拉山一路走来这里的，一个人。您被神所，能给我这个老人讲讲一路上的见闻吗？那是我们去不了的地方，那是神的宅邸。”村长的神炽。他们这些村里的人，还有附近一些村的人，对于那片神秘的土地一直都是怀着虔诚敬畏的心。他们引灌溉土地，捕鱼，从河谷两侧的林里获得狩猎品，他们自认为是片域赐予他们这一切。他们虽然祖祖辈辈都没有胆量太过于深那奔腾咆哮的河川，但那终年不觉的雷般的激的声音让他们相信，那里就是神的宅邸。

104.从面到地面

要形容这样壮丽的景象，描述那样大的威势的时候，语言是苍白无力的。堆砌数据吗？那些数以千吨计的量并不能让人有任何觉。用平实的语言描述？那又怎么能描摹尽那湍的壮？何况，在村长领会左林的描述之前，还要经过桑吉的“翻译”。好在左林拍了很多照片，而附近镇上的照相馆里又恰巧有一个以前过旅游摄影行当，对冲洗反转片很有心得的暗房技师。桑吉帮着跑，第二天就把冲来的照片拿了回来，而底片则在镇上照左林的要求快递到上海。

村长看着那些照片啧啧称奇。那一白练般的足以证明自然的鬼斧神工。

而左林，则在逗留在村里的这几天里，和村长还有村里那些可以凑合着沟通的人们聊天。在这个结合了多种信仰文化，形成独特地方特的地方，的确有一些很有趣的事。

“村长，你是说，在瀑布区有个神龛？以前每年都有人去祭拜神？”当听到这一段传闻，五林皱着眉，一脸不可思议的样。

“是的。不过那个神龛到底在什么地方就不太清楚了。毕竟我没去过，但从村里传来的说法，的确是有那么一回事的。”村长呵呵笑着说。

“可是……那里怎么能有这类结构留来呢？实在是太劲了，什么东西也都冲跑了啊。”左林兀自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