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也说了,打也打了,多想无益,梅逐雨也就不再想这个,武祯伸手扶着郎君,终于笑:“好了,走吧,回去看看咱们的鹅怎么样了,这些天在一二手里养着,也不知养不养的好。”
梅逐雨这才想起了那被遗忘在某个客舍里的两位妖随从,以及武祯路上闲来无事买的一只小鹅。
至于那两个看上去很凶的威武仆从一二,则非常温驯,一直乖巧的等着没有闹事,他们只是化为原型在附近的山地上啃草,啃秃了人家一块草。
这让梅逐雨好生吃了一惊,随即忍不住觉得心中酸,偶尔见她无聊憋得难受,他都会想些什么好给她解闷――譬如学着她来时那样,抓些有趣的小怪给她看,在路边摘好看的花送给她,虽然都是武祯用过的招,而且由他来又傻又呆,但武祯还是兴。乐趣不在于郎君带回来的那些东西,而在于看他费尽心思想讨好人。
那客舍老板笑着跑过来说,这只小鹅这几天还和这里养的狗打架,也不知这小小一只小东西,怎么会这么凶。
因为记挂着长安妖市由蛇公一个人带着几个副手支撑着,武祯也没好意思趁机四游玩,带着郎君乖乖的就回了长安,连一远路都没绕,然而尽如此,等她们到了长安,也已经快十月了。
“今年的桂花已经开了。”城的时候,武祯忽然这样说了句。梅逐雨这才反应过来,鼻端
她说话的神异常冷酷,甚至有些不太像平时的她。照她一贯的作风习惯,裴季雅这辈大概都真的没法去长安地界了。梅逐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其实他说话时当真没想过趁机告状,只是他作风磊落,这种事他自觉没什么好隐瞒的,武祯应该知,他也要问个清楚,就说了。
事办完,武祯二人慢悠悠的回了长安,回去时比来时花的时间还要长些,因为武祯的肚开始变大,这夫妻两个都有怕,只能慢慢赶路。说来好笑,武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梅逐雨原以为她就算怀着孩肯定也不能消停,谁知她乎意料的负责认真,除了不肯喝些补药,当真就没过什么不合适的事,哪怕偶尔得意忘形,很快也会想起来自己的肚然后收敛。
梅逐雨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后,全程都没有发挥余地,只能愕然看着武祯起来一脚踹飞表哥。他没想到,武祯会这么大的反应,连解释都没听,直接毫不留的将人打了一顿,梅逐雨看着都以为那个病弱的裴表兄要被打死了。
直到裴家一行人匆匆离开,武祯的表才恢复,她看到梅逐雨神,挑眉:“这么看着我什么,我这次手算是很轻的,虽然郎君你并没有事,但我那表兄是真心想过杀你,只这一,今后我都再不会让他踏足长安。”
惹不起躲得起。
这三个都还好,武祯二人找到他们的时候,那只小鹅正跟在客舍后院养的鸡群后面找吃的。武祯一伸手抓住鹅的脖给它拎了起来,鹅骤然被抓,凶狠的张开嘴要啄,被武祯迅速住嘴巴,并且顺手扯过旁边树上一细绳把那鹅嘴给绑了起来,然后就非常得意的玩着这茸茸的小东西。
裴郎君都搞不定这个表妹,这些裴家的护卫仆们又有什么办法,当然只能抬着他们装死的郎君赶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