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恨他ru骨吧?自己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所以,就不如这样等着生命的结束……
“砚……”崔殷泽跪在床边,俯视着gao傲倔qiang宁可用死来抗拒自己的柔qing的人,难过到心都发疼,却哭不chu来,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不是吗?
这时外面xia起了倾盆大雨,好像要把一切都冲走似地冲刷着大地,雨dian落在瓦沿上发chu了“劈劈啪啪的响声。
雨……是不是能洗掉自己shen上的脏污呢?
突发奇想的念砚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却发现全shen没有一dian力气,崔殷泽惊喜地发现久卧病榻的人儿终于想要动一动,连忙扶他起了shen,an着他的意愿扶他chu了门。
“你是要看雨吗,好,小桂zi,去拿把伞拿件厚棉衣来!等……“
这么说的时候,念砚已经挣脱了崔殷泽,一个人踉踉跄跄晃晃悠悠地踏chu了房门。
“你别跟来!”他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他,只想一个人好好地想一些事。
现在的崔殷泽半dian不敢忤逆念砚,于是呆呆地站在门kou,手里抓着衣服和伞,准备万一自己的宝贝chu了什么事就去抱他。
因为一直躺在床上,念砚shen上是一件极薄的单衣,现在已经快要ru冬,沁凉的雨shui打在shen上好象要把人都冰起来一样。寒冷的gan觉一xiazi从toupi传到了大脑,居然让一直昏昏沉沉的念砚清醒了许多。纵然寒风刺骨,暴雨磅礴,加上shenti僵ying,全shen无力,每一步都要花很长的时间,但念砚还是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着,直jin了大院,上tou再没有任何遮蔽wu,大雨肆无忌惮地打在自己shen上。
老天啊,告诉我,怎样zuo才能挣脱这一切,忘记那些耻辱的伤痛?或者就让着大雨把我冲走,去一个任何人都不认识我的地方,让一切都重新来过?帮帮我,帮帮我……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震撼了污浊的皇gong,好象要掀开每一片瓦,让世人看见他丑陋的真面目,随即,那声嘶喊又冲向了天,穿过了层层乌云,不知dao飘向了哪里。
用尽全shen力气嘶喊的念砚再也支撑不住shenti,一把坐在了地上。一直在门kou观望的崔殷泽就迅速冲了chu来,丢掉了伞和衣服,和念砚一起坐在地上,从背后抱紧了这个冰凉的shenti。
两人脸上都已分不清是泪shui还是雨shui,崔殷泽把tou靠在念砚的肩上,用自己火re的唇在他耳边呢喃:“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雨声大得可以吞噬掉一切,可这低沉的呢喃听起来却是那么清楚,仿佛是一枚钉zi,活生生地被钉ru了自己的心里,早已麻木冰凉的心像是被火炉烘烤过一般,瞬间温nuan了起来。雨shui再凉也被guntang的泪shui给生温了,念砚gan觉到在自己脖颈的yeti正灼烧着自己的pi肤。
“好re啊……”re的是什么,早已分辨不c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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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拥抱着,直到崔殷泽gan觉到自己怀中的人tanruan了xia来,才发现他已经昏迷过去,就急忙把他抱jin了屋。他的shenti虽然同样冰冷,但崔殷泽心里却非常gao兴,因为今晚,他终于可以懂一些念砚了,看到了他的悲伤他的绝望无助,崔殷泽gan觉他终于向念砚的心靠近了一些。
磅礴的大雨并不是毫无威力,至少他掩盖住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从念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