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山继续喂着药,他没有注意,皇帝的睛慢慢地睁开,吃惊地望着他。
李千山把手腕对准皇帝的嘴,蓝血在皇帝脸上,却喂不去。
“没用了……”我哭着说:“……没用了……李大哥已经死了……”
“……他是我亲哥哥,我不能就让他这么死了……至于阿箴……你们帮我照顾他,对他说,把我的孩养大,不然我鬼也饶不了他,这是他欠我的……”
李千山微笑:“看,我已经能分清你们俩了,要是小槐受了我那一掌,现在可能已经没命了……”
我放声大哭,棣跌跌撞撞地冲来抱住我。
李千山举手着自己的血,然后把嘴压在皇帝嘴上,用力哺去,开始时还喂不去,过了没一会,只见皇帝的咽动了一,嘴边不再有新的血,他终于喝了自己兄弟的血。
皇帝怔怔着,看着哭成一团的我们,看着睛血的颜箴,脸突然大变,抱起李千山,着急地叫:“小七,小七……”转着又冲着我们喊:“他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喝呀,喝呀,哥你快喝呀!”李千山狂叫,用力把手腕在皇帝嘴上。
“……应……该……是……时……候……了……”
除了这个三字再也说不别的话。
地上也汪了一大滩的蓝血,慢慢地扩大,李千山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棣吃惊地叫:“李大哥你的脸……”
我抬起,泪模糊中,李千山的脸变成了蓝,连上那件雪白的长衫也隐隐透蓝。
李千山用一条雪白的纱绫把皇帝的手腕绑了起来,看向我,问:“你没事吧?”
皇帝和李千山长得很像的脸变得铁青,神狰狞,咬牙
蓝的血满了龙袍,明黄的丝绸变成了碧绿的颜。
“胡说,朕的王弟上还有温,他还没死!朕命令你们快把他救活,不然朕诛你九族!”
我哭着喊:“李大哥……”
棣哭着问:“李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颜大哥难不如皇帝重要?”
蓝的血染透了床上的被褥,我哭着说:“李大哥……”
我和棣哭得说不话,只是叫:“李大哥……”
棣捂着站起来冲去,把不能动弹的颜箴拖了来,哭着说:“快救救李大哥,咱们还要一起去玩……到海上去,到山上去……”
李千山挥剑割开手腕,蓝的血涌而,我和棣大叫起来,睛直直地看着,再也挪不开。
转看到李千山此刻得开始缓慢的手腕,抓起来用力攥住大声叫:“太医,太医,快叫太医!”
来献宝叫人看?为什么不再得知它没药可解时把它销毁?
颜箴却动不了,只是望着那个连衣服都变成浅蓝的人痴痴地站着,睛睁得大大的,角丝丝血痕。
“方槐,颜箴,你们愣着什么!快为朕的王弟止血啊!”皇帝大声地吼着,突然用力扯着上的龙袍,竟然撕一条,用力地绑在李千山割开的手腕上。
皇帝的脸却在慢慢地恢复,僵直的也变得柔,坐起来看着趴在他上的李千山,再望望我们,惊讶地问:“……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