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一片,刺的我瞳孔不断的收缩扩大,那鲜艳的红,红的发了黑,满了血的白床单摆,一滴饱满的血滴逐渐凝聚,慢慢的成形,最后,摇摇晃晃的落来,“啪…”的一声,细碎的血珠飞溅,那一滩血又微微向外蔓延了些。
我觉自己被一个人紧紧的抱住,一双厚实的手拼命用力抚著我的,我可以觉到一切,却没有办法任何反应,连手指抬起来推开的力气都仿佛消失了,只是坐在地板上被人斜斜的抱著,睛死死的看著那一团血渍,直到我的整个视界全都是这暗红到发黑的血团,我飘在半空中,放弃了我的躯,我用另外一种思维、用我睛中的睛看著周遭发生的一切,那一片惊慌和混乱,我看到医生来了,妈妈被抬走了,我被大哥抱在怀里,他遮住了我的,不让我看见这一切,最后把我抱著上了楼,放在床上,木偶似的,乖巧的窝在被里,睛睁开,目光却没有焦,瞳孔中好像什都没有,一片空白。
我的手腕痛了起来,紧紧捂住自己的左手,那痛,痛的冷汗直冒,张张嘴,很想大声惨叫来,可是却怎也办法发声音,妈妈的脸上挂著一丝诡异的微笑,仿佛是了个梦般,惨白的唇有一丝向上的幅度,我无声的叫了句,“妈妈…”
我轻轻的拉开被,妈妈静静的躺在那里,左手靠著雪白的睡衣,手腕上一深深的,白的肉翻了来…
我听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声音,“啪…”如同滴落在地面,遥远而空的传来,这好像打破了一个咒,觉自己终於可以动了,我绕过床尾到了靠窗那一边。
依然,妈醒了吗?”我隐约间听到了门有人说话的声音,“依然,怎了?”脚步声慢慢的靠近,最后是一声惊呼,一个人狂跑起来的声音,“天,快来,妈事了。”
转动把手,小心的把门打开,秋日的早晨,房间里满是寒意,窗半开著,冷风拂了来,把白的窗帘的如同微微泛起波澜的面,空调关了吗?这冷,木制地板的;凉意透过厚厚的鞋底传了过来,好像踩在冰面上,床上躺著一个人,被鼓鼓的,我踮著脚走了过去,轻轻的拍了拍被,“妈,起来吃早餐了!”
吧,搞这么严重,我不相信今天那么清醒的老妈还会这种事,不过和哥哥们也说不通,胡思乱想暸一阵,终于抵不过睡的召唤…
54()我敲著老妈的房门,半天没有人回答,有些迟疑,难老妈睡的这沉吗?都这个时候了,又更用力的敲,老妈还是没有反应,我有些懵了,不是已经门了吧!?
暗红的血,稠…
时光逝,我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发生了什,我想夺回我的控制权,
隆起的一块没有丝毫的动静,甚至连细微的起伏都没有,黑的发凌乱的被,隐约可以看见雪白的额还有紧闭的睛,手指摸到被,让我立刻又缩了回去,被上凉意沁人,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都寒了,手直发抖,全哆嗦个不停,却不知是怎了,张张合合的嘴,发不任何声音,想再推推妈妈,却怎也伸不手去,如此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