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梦话？！」

「live的觉不一样。」

当凌天听到他那个古不化，简直像是从石时代走来的弟弟凌云铁着一张脸要自己带他去夜店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

男人还是笑着，转向凌天，薄唇扬成弯月般的笑弧。「sky，这是你弟搭讪人的方式吗？」

「你才说梦话。」凌云淡淡地回。「你哪只睛看到我不清醒了？」

几乎没有上话的凌云也跟着走了电梯，看着黏在一起十分亲密的两个人，他的心没来由的极度恶劣。

＊

「连上善，我的国小同学。」

换来他大哥跟对方都是一雾，一脸问号。

「一个家里的音响比夜店音响还好上太多的人跟我说想去外面听听歌？你不是每次都嫌外声音刺伤你耳朵？」

凌天摇摇。「不，他这个人死板得很，没什麽乐趣。这麽说来Ren，你不是连上善吧？」

他记忆中的那个连上善，就是像前这个人一样，长得很漂亮。是的，漂亮。他没有办法不用这个词，虽然对方是男人。白皙似雪的肌肤、星月般灿亮的眉、红如玫块花的唇，侹俏的鼻，非常致清丽的一张脸，就算女人也没有多少人有这麽漂亮的脸。

看电梯来了，凌天说：「他叫陶君平，君的君，平静的平，不过我们都叫他Ren，这我弟，凌云，白云的云，走吧，电梯。」他护着陶君平走电梯。

「那你嘛突然要去夜店？」凌天莫名奇妙地问。

不是在同恋或异恋上面，重是你的脑实在太古板了，我怎麽会有你这种弟弟？！」他大哥用一种孺不可教也的表看着他。

他就是觉得约炮到最後每每引来一群人在边转来转去超级烦，虽然当是的，但之後要顾虑更多实在烦得很，而且他真的不喜没有的行为，所以他早早习惯自己一个人，习惯双手万能，跟他住同一栋楼的大哥常带着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也不为所动。

「说我吗？」那男人动着那温的唇，指朝着自己比了比。

「凌云你说什麽谎？你以为我第一天当你哥？你说，你是不是看上Ren了？你上他了？」

他们在家里电梯门遇到，一块儿等电梯。本来会黏在他大哥上死紧的人多得是，他实在懒得多看一。那天不知为什麽，他就是多看了一，忍不住叫记忆中的一个名字。

「我突然想去听听歌也不行？」

凌云不置可否。「我觉得

凌云了，神随着那修长的指望去，竟有些移不开。

「上善？」

「你明明知我叫什麽名字。」男人笑着，像是伸手要去掏钱包。「要我拿分证来让你检查吗？」

但就是看到陶君平那次，他心莫名整个很差。

跟他那个突然有一天就转学的国小同学好像，只是他那个国小同学脸比较圆，前这个男人瘦削了些，但这麽好看的五官，的确很少见。

「不好意思，你就是有这种弟弟，不能退货。」

扯到这里凌天终於也假掰不去了，他以大哥的架式望着凌云。

他很坦然地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