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瞥见另外的四个少年也开始慢慢向这边围了过来,我心底一急,连忙声警告:“喂──你们五个人打一个人还要不要脸呀,有本事一个个单挑!”
那倒是,我才不要去那种地方呢。即使没坏事我也不想没事到警察局喝茶。而且,面前这个小毕竟还是个“肇事者”,总不能让他这麽小小年纪就留案底吧。
只可惜前面的人似乎本没有听见一般,闷声不响地自顾踩著车。其实自行车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即使我去也不会有什麽太大伤害。但是我的车怎麽办?别看它破破烂烂,却是从初中时代就伴我一路走过风风雨雨的宝贝古董车呢。所以喽,我就只好这麽委屈地坐在车後座上任
唉,算了。谁叫我妈说我从小就心地善良呢?压怒气,我还是上了车後座位。
“袁畅,他真是我们学校新来的老师。不想惹麻烦就最好不要动他!”有熟悉的声音冷冷地警告著。
“喂──你这是去哪里呀,我家在那边……”我转望著在後渐渐远去的交叉路,哭无泪。我的番茄酱排骨、我的油闷大虾……
“上来。”命令般的语气让我不由又开始冒火。这个没上没的家夥,一尊敬师长的概念都没有!
“哼──你倒还有力气护著这个家夥。”挑了挑眉,耳钉的那小不屑地说。
“你……还好吧。”我有些尴尬地问那个嘴角尤挂著丝血迹的学生。却愣愣地见他推起我*在树上的老爷车,并一伸,轻松地跨坐了上去。
奇怪,我怎麽好象听到一声冷哼似的?仔细听听又没什麽动静了。前面的人一句话都不说,我也只好乖乖坐在後面。既然他都不吭声了,我也乐得有人力我坐车。
天,竟是那个应该倒在地上呻的被群殴者。
我睁睁地看著面前大材同样不相上的两个少年跟斗一般,睛对著睛、鼻对著鼻,握在一起的手掌传递的仿佛是彼此的怒火与不服气似的慢慢用力。
“喂──你行不行呀。”我拽了拽他的制服衬衫,“还是我带你吧……”
似乎并没有到来。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本来应当落到我上的拳居然被一只大掌紧紧握住。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警笛声从远传了过来。想必是附近的居民看到有人打架所以报了警。
“快!”声音中增添了几分不耐烦,“警察要来了,难你想跟他们回去呆一晚上吗?”
还不等我问,突然发现他的目光奇怪地定住了。顺著他的视线望去,竟然是盯著我车框中那个小巧的纸鹤。
其实我担心的是他刚被人饱以老拳,万一半路上撑不住不小心再把我摔了怎麽办。
不对,等等……
恨恨地骂了句脏话,那个叫袁畅的少年招呼其他的同伴,迅速跨上停在一边的摩托车呼啸而去。
不知为什麽,我就是知那个给我解围的家夥不会输。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的脸上。就连面前两个脖上的几乎都竖起的少年也一样。只不过一个目光中的诧异,而另一个则是戏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