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辉的责备像鞭一样上谭冰的瞳孔。他也不想这么别扭,这么无趣,这么让周围的人厌恶。自己为什么永远逃不脱周禁锢的那一层心理枷锁,而萧羽就像横竖都拦在他前的一铁门槛,这辈死活迈不过去也躲不开的克星。
“……”
程辉火了:“冰冰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别扭?你总是这样谁受得了你啊!”
谭冰扭过脸看着墙,小声:“如果萧羽有一天跟展翔分了,回来找你,想跟你好,你打算怎么办?”
谭冰神泣血,声音艰涩:“我是说‘如果’,如果他回来找你,你仍然会选择他,对么?他一切的一切都比我,我算个什么呢。”
谭冰声音嘶哑地说:“你受不了我,就别受了行吗?当初又不是我招惹你。我就是傻,我自欺欺人,程辉你别碰我,你躲我远远的,我,我,我要是再跟你睡觉我就是个白痴!”
程辉压在谭冰上,想要见针卖个萌服个,可是谭冰执拗地试图甩开他。这笑脸端不来,被拒绝的滋味让他愈发懊恼和烦躁。两个人的力气都不小,随即扭结纠缠起来。
你心里真正喜的人,还是他,对么?”
心里的茫然和悲伤,无法形容。那个人永远都比他,永远都追赶不上,就连他真心实意在乎的小辉辉,心里装得其实是萧羽!
程辉和萧羽在楼里搂搂抱抱,眉开笑,多年锻打的熟稔与亲密,刀片也不去。那形深深地烙在谭冰睛里,留在瞳膜上就是一抹不掉的伤疤,只要一睁就看到前这块疤,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是如何的多余。
程辉狼狈趔趄地从地上爬起来,谭冰的发和T恤扯得乱七八糟,的床单被凌乱暧昧的褶皱。
“我打球打得不如他,格也没有他,队里领导和教练都喜他,不待见我,所有人都瞧不上我,我这么没息,你为什么会喜我?你怎么可能喜上我呢……”
“……我已经知答案了,我明白了。”
打骂俏迅速变成厮打,手腕的疼痛与唇齿间的血腥让谭冰在羞愤之挣扎得愈加猛烈。他一脚踹在程辉肚上,稀里咣当,把程辉踹到地上,狠狠坐了一个屁墩。
动静闹得太大了,萧羽急匆匆闯来,看见这一屋的狼藉。
这一摔得疼,程辉尾巴骨上一阵针刺的酸麻,火冒三丈:“你嘛啊你,你有病啊?!”
两个人终于呛了起来。程辉这枚暴躁的火药桶在床上撒泼起来,满床咝咝啦啦的火星,枕和被被他扔了一地。
程辉用四肢狠命把谭冰钳制在,紧紧贴合的位蹭来蹭去蹭得他呼逐渐沉重,地在谭冰的小腹上,蹭得谭冰面血红,能滴血来。程辉压上去亲谭冰,想要用亲吻堵住对方胡思乱想的绪,混乱纠缠之间,却一咬破了谭冰嘴唇里的黏膜!
程辉皱眉说:“冰冰你又来了!”他最怕小冰花开始跟他念经,念得他脑仁疼。
萧羽压低声音:
程辉诧异地瞪:“我喜谁了啊?”
程辉嘴角一撇,冷笑:“小鸟才不会来找我呢,他心气儿,当初是他甩得我。再说了,他跟展翔不会分的,人家俩人好着呢。”
“这种事就没有‘如果’!我了解小鸟那个人,他就不会再吃回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