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敬与雁亲王躲在房间不见客的那几日,对外宣称是治病,其实就是谭敬在给顾玄弈补习雁亲王的为人与派,顾玄弈面对安文卿时更多的愿作自己,所以安文卿觉得雁亲王变化很大,但在面对外人时,顾玄弈完完全全一副雁亲王朱申本人模样,连当今圣上看着这个假儿都没瞧端倪。
安文卿褪去官服,看着这青天白日,终于有了无事一轻的畅快觉,他本就不适合官场这条路,这些年不过撑着,再加上有雁亲王庇佑。
幸好雁亲王母妃早已病逝,如若是她,估计能看顾玄弈并非朱申。
要与安文卿多亲近些,一直被安文卿躲开。
沐盈盈……他亏欠她许多,今生无法些什么,且都付来生偿还。
安文卿被侍卫们在长板上,刚执杖五板,雁亲王带着圣喻前来保安文卿。
“没有我。”安文卿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轻笑,“原来你觉得你没有我,还真是皇恩浩,令微臣……现在我已经不是臣,不该再用这个自称。”咬字清楚,“雁亲王恩深重,小民安文卿愧不敢当!”
顾玄弈浑如坠冰窖,寒意侵蚀心:“晏……”他早该猜到,安文卿早他一步前去退婚,不是因为回心转意决定要和他在一起,而是在尽他可能将对沐盈盈的伤害降到最小。
顾玄弈睁睁看着安文卿艰难迈着步远去,逐渐接近城门,顾玄弈知,如果今天任由安文卿这么离去,自己和他当真会从此永隔不复相见。
“重新开始?王爷在说笑什么,小民和您从未开始过,又谈何重新。”安文卿奋力推开顾玄弈,跌跌撞撞扶住一旁的木板,才没有让自己受伤的位跌坐在地,他扫视周围一圈,笑,“既然无人敢落杖,那小民这就离开皇城,此生不会再。”
在顾玄弈偷偷给沐盈盈暗中选婿还未选到之时,京城了两件不大却足以成为茶余饭后谈资的事,都关于同一人。
阳光正好,安文卿扶着难受至极的,缓缓迈步走向城门,有侍卫授雁亲王示意上前搀扶他,被安文卿推开,他要一步一步靠自己离开这座皇城。
安文卿瞧着侧现的华贵皇家弟靴,淡然:“还有十五板,接着打吧。”
“谁敢!”顾玄弈顾不得被外人看到,怀抱起安文卿,看着那仅受五板便以透着斑斑血迹的衣服,满是心疼,“你这又是何苦,我没有你。”
角不自觉落一滴泪,顾玄弈没意识到它的存在,只是怔怔的看着怀中抗拒的人:“她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吗?我只是想和你重新开始,连一希望都不愿留给我?”
第一件事,是礼侍郎安文卿本与沐尚书女儿早有婚约,却在此刻突然悔婚,态度决惹得沐尚书大怒;二是安文卿在朝堂之上当着众臣公然请辞罢官还乡,说是当不得如此重要的官职,加上之前安文卿无缘无故悔婚惹得沐尚书参了他一本为人不正,皇帝对他无甚好,罚他二十大板后同意罢免官职,永世不得录用。
而现在,他要走这棵庇佑他的大树,去寻他自己的人生。
回京后,安文卿更是明目张胆地躲着雁亲王。
所以在旁观侍卫的中,一直贵淡定的雁亲王突然不顾形象跑向安文卿,皇室的裘袍跑动不便,雁亲王便将它提起攥在手中,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