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的，脸上揣着笑，说：“我界小，没顾哥见多识广。”

边上的人都斜瞧她，似乎是等着看她笑话。

顾野摆摆手，“还要我说第二次？”

纪千帆终于转过，淡淡地看了文晔一。

文晔慌慌忙忙赶过来，劝：“千帆，这事是明娴得不对，但演还在继续呢，不怎么说，台不能垮啊。”

顺着宋祖德的目光看去，两双锃亮的黑系带鞋搭在办公桌上，一只平躺，一只踩在桌沿上，恣意而蛮，后面，顾野拿着手机，面无表地打字，不知是在跟谁聊天。

紧嘴唇，没接话。

·

宋祖德：“……”

这时，纪千帆才终于看了明娴一，轻轻抓住她的手，不等明娴反应过来，踩着音乐的节奏轻快地重新登台。

宋祖德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爆发惊喜之，睛瞪得老大，“我、我、我……我靠，顾哥，你太够意思了！”

“行了！”顾野忽然把两只靠在办公桌上的脚收了去，站起来，走到宋祖德面前，拍拍他肩膀，“我走了，你好好。”

但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纪千帆却没有任何表，安安静静地坐在椅上，闭休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湖女父亲的舞蹈上就要结束，但明娴却发现纪千帆到现在也没有要牵住她的意思。

她就站在纪千帆后面，等会儿，他们两个人要牵着手场。

这时，顾野才掀起一边眉角，施舍了一个神来，“大惊小怪。”

当灯光照在纪千帆脸上那一刻，明娴有那么一刹那以为，纪千帆真的原谅她了。

纪千帆这是想什么？

他脸上的笑意，是那样畅快，充满甜蜜的意。

文晔面灰白，急上脸，一脸恳求之意。

她自己也清楚，刚才那幕戏，她没有毁掉纪千帆的演，反而让纪千帆救了场——这是她未料想到的，但这一，却彻底把形势翻转。

明娴皱起眉，指甲掐着自己掌心里的肉。

她成了错的，纪千帆成了救场的。

“欸？”宋祖德一愣，“全交给去接洽？”

说完，他就真的也不回地走了。

他心里面骂了声MMP，装，你就装，你手里边那钱全投在这剧上面了，我就不信你真这么淡定。

宋祖德一愣，又试探地喊：“顾哥？”

宋祖德在原地站了半晌，张大嘴，半天才发一声“靠”。

她知，他们等的不是她的反应，而是对面那个人的反应。

三分钟过后，副导演过来提醒准备上台，纪千帆睁开睛，站起来，朝前台走去。

顾野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地一笑，“行了，这些事你自己去接洽就行。”

“顾哥，成了！”宋祖德一脸笑容地冲来，地板被他踩得咚咚响，他手里拿着报纸，还有一张报表，浑圆的跑步带风，“这舞蹈剧成了！刚才连着好几个地方的剧场给我们打电话，说要接这剧的演！”

第二天。

明娴见到这一幕，咬紧牙，一跺脚，也起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