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栀本就使计他现,见他现面上挂起笑意,揶揄:“怎么?不是一直静悄悄瞧着嘛,现作甚?”
谭栀在对付徐宴这件事上,永远都是聪慧的,大抵两人相识时日太长,对彼此皆是十分熟悉,谁也讨不着谁的便宜,谁也能轻易抓住对方的尾巴,只是徐宴比他年长些,亦和些,不喜和他相争长短,大多时候睁一只闭一只罢了。
徐宴如何听不他委屈语调,自当不再继续这个话,话锋一转:“我不是让你别想着那柄骨扇,何苦一意难平,待明年天,我带你铺挑个最好的便是。”
之中,布帘之后的四方小院景象,顿时映谭栀中,谭栀亦不惊诧,心中明白这是徐宴此人幻化之境,径直往院中走,走至院中小花厅。
因是徐宴所幻化之景,院中无风气候宜人,谭栀一接一,一杯接一杯地饮着茶,亦不唤人,很快一壶茶便被他饮去大半,手中一杯茶将要饮尽,便又要执壶而倒,徐宴这才急急现,一把将茶壶抢过,难得的面上有几分着急之:“你个贪心的,是要将我这壶茶饮个光!”
谭栀皱眉,随即不解:“我为何要与他些离别话?”,顿了顿不知又嘟囔些什么,最后一句徐宴方才听清,“我才不与那匪离别话呢!”
徐宴落座为自己倒上一杯茶,小饮着,盯着谭栀眉心:“两缸桂花蜜完了?”
谭栀面这才好些,站起便去拉他,徐宴正饮着茶,差没将杯中茶洒,囫囵咽茶去,瞧着谭栀扯他衣袖动作,有几分无奈:“作何?这才饮过一壶茶,便要急匆匆去哪儿?”
谭栀一听他问,语气有几分自得:“自然,缸亦让顺送了回去。”
后方的桂花林离草亭不过数十步脚程,两人走走便到,
徐宴饮茶的动作一顿,没让谭栀发现,速速回过神来,唇边勾起些温柔笑意:“你让顺送回的?没亲自去跟祁殊两句离别话?”
此是院中央一横向游廊的中央,前后各有朱红檀木拱门,两门之间的游廊中央,有一圆形红木桌,桌面端端正正摆着一壶茶,茶壶侧则是一套紫砂茶,谭栀瞧但笑不语,坐于桌前,为自己倒一杯茶,细细品饮。
谭栀一听便有些恼了,觉得徐宴也帮着祁殊这匪说话,将桌上茶壶抢过,一骨碌儿便将壶中茶饮个光,瞪着漆黑眸:“他还抢去了我的雕竹骨扇呢!”,尾音有些委屈的调,颤颤的。
徐宴一愣,随即低笑一声,“你这没良心的,饮人两缸桂花蜜,饮完便怕拍屁一走了之,当真是不知该如何说你才好。”
“再不来,不单是茶被饮尽,想来这茶壶与茶亦要被你顺去。”,徐宴忿忿般,抱着怀中茶壶,像个怀抱大元宝的年轻员外,生怕怀中元宝被人抢去一般。
“自是去采桂花,方才来时我便闻见桂花香,一瞧过去,黄亮亮的一片。”,谭栀说着,手中瞬间幻化而两竹篮。他因本乃一坛桂花酿缘故,平日素桂花,喜桂花香味吃,用亦喜刻桂花,就连修行,亦和桂花脱不得系,说起要去采桂花,一双澄净漆黑眸都熠熠亮起,俱是希冀。徐宴自是知晓他心思,又方才将人惹恼,自是答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