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觉,讨厌的觉,无力的觉,任人宰割的熟悉觉。
严郁的心立刻被提到了嗓,只是还不待她缓一气,说自己去‘会会’这位导演,求求,她就闻段尧司的第二句话接踵而至。
话毕,严郁敛眸底的自嘲之,转过了。
听到这句问话,早已将无数绪压抑到极至的严郁停脚步,就见她低讽刺一笑,“话?呵……段总,你是上司我不敢更没资格怪你半分,可……这种话真的一定要说来,当着楚非的面说来么?”
虽是这么个又臭又的脾气,但架不住他才能众。
因为无数个事实证明,金没有人捧,同样也只会被遗忘在时间的长河,被数不清的泥沙慢慢掩盖。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虽然严郁在圈的时间并不算非常长,但沈清的脾气她却是听到过不止一次。
见到对面严郁的转,段尧司眉蓦地一拧,再仔细回想方才对方的话,脸刹时沉了来。
“剧组中,有他没应楚非,有应楚非……没他。”
门外,不小心听到这一句话的褚景然收了收拳,眸底几分不明的彩。
“为了这剧,为了这个角,为了重回舞台,他受的……已经够多了,这次……你还打算让他再尝试一次么?从云端一朝跌落地狱的绝望觉?”
故她:“我……我会跟楚非说清楚的,非常谢段总对我们家楚非的信任,我相信……是金总会发光的。”
她知,她们为了能顺利接这剧所的前期工作,无数个夜中,为了更好的理解潋这个角,褚景然所费的全努力,在这句话,注定要黄了。
灵剑前传正是由他一手执导,如果灵剑他找段尧司,那么……
‘只是被骂了两年而已,从一开始我就一无所有,如果不看开,大概只剩这条命了。’
说好听叫固执,说难听就是自诩清,曾不止一次,作为公众人的他说过谁谁走捷径不检,不跟娱乐圈的谁合作等。
是金总会发光的,这句话在娱乐圈可笑至极。
说到这,严郁死死的闭上了,双拳紧攥的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就是娱乐圈,这就是这个现实残酷拼后台拼资源的娱乐圈,但是……但是……
钱兵潍,拍了拍褚景然的肩膀了句好好努力后,就转招呼着先拍主角的定妆了。
‘孤儿院啊……两年前那件事后,就被看门大叔列黑名单了呢。’
严郁深了一气,努力在脸上扯开一个微笑,心中,她知,这件事,不能怪段尧司。
而此时的段尧司则是通过工作人员,在化妆间中找到了正忙里忙外的严郁。
因为段尧司首先是一个商人,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利益永远都是他们选择的第一位。
这句话落,严郁彻底心若死灰。
听到这句话,严郁心中咯噔一凉了半截。
“沈清找我了。”
抬了抬,段尧司:“他让我换掉应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