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桐脱外衣，“还成。”

方轻词见他外面穿着一件文士长衫，虽然脏乱了儿，款式还是看得来的，于是笑：“骆大寨主什么时候改行考状元了？――我的天哪！”

颜桐：“……”

颜桐望向他的睛，诚恳说：“求个落脚之地。”

方轻词又是一。

颜桐顺着他的话说了去，笑了笑：“就算以相许，也得我先想办法把衣服脱来吧？”

颜桐笑了笑，却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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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桐跨门槛，反闩好门，：“就算能截住圣旨，除了往我自己上多安一罪名，还有什么用？编制都归朝廷了，还剩什么办法？”

方轻词看他这幅样，知他对自己还没信任到能把计划全盘托的地步，索扔佛珠，从榻上站了起来，：“也罢，先不说这个了。你这一路有没有受伤？”

直到颜桐被行套一件文士长衫里、领到方家的教书先生张先生面前时，才知方轻词的奸笑从何而来。

方轻词看着他上的伤，摇了摇，“你故意落了这么多伤来找我？”

方轻词：“我怕你付不起诊费。”他想了想，又：“算了，要是付不起，你以相许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给你看一，就是会不会留什么后遗症就不好说了。”

方轻词忽地抬看着他，“你要是真没办法，就不会来找我了。”

他瞪着颜桐：“你这叫还成？”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颜桐缓了过来，：“我不介意穿那件全是血的门，真的。”

“……”方轻词涂药的手用力一，面无表：“我就不该把你从河里捞起来。”

方轻词到底还是找了间静室理了一颜桐上的伤，一边上药，一边摇：“别人来找我要么是中了什么不知哪个山里的奇毒，要么是练千奇百怪的功练了问题来，就你，天天把我当跌打大夫用。”

“大逆不的罪名我沾了一堆了。来说话，门关上。”

方轻词却摇：“逗你玩的。”

颜桐：“还好，我从边军跑来的时候比这还多。”

颜桐伤被他住，嗷了一嗓，方轻词抓住他反驳不了的时机，继续：“整天搞事有什么好的，现在门都不去，想换衣服都得本少爷代劳。”

方轻词光听语气就知他又在瞎说，本想再趁着上药的机会多问一问，突然心生一计，自以为不是奸笑地笑：

“……好啊，那本少爷给你个机会，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张先生，”方轻词转向教书先生，诚恳地向他介绍颜桐：“这是我先前游学时结识的一位朋友，一直想去西京求学，因为家境不好耽搁了来。如今我这朋友既然来了，我是一定要招待的，正好我那几个表弟堂弟也不兴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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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桐脱外衣之后，原本打算连底的劲装也一块儿脱了，无奈受伤之后血将衣服和肌肤凝结到了一起，只好作罢，向方轻词：“活着，没死，甚至还能砍人，那不就是还成？”

颜桐当即反驳：“就两次，第一次还是你主动的。”

他看颜桐疼得只顾着气，终于学会了好好说话，于是满意地冷笑一声，“说吧，来本少爷这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