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奇。”庄豫扫了他一，又迅速移开目光，假装认真看母。

他耸了耸肩：“没有然后。对方不知我的存在，我也没去告白。”

秦暄杨笑着没回话，庄豫突然明白了：“也是，我们两个只是在过家家、玩游戏，没必要认真，自然也就放得开了。”

庄豫站起来，正要提醒秦暄杨车，对方却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吻。

秦暄杨突然笑了笑：“嗯……严格来说的话，一次吧。大一，新生学的时候，我对一个人一见钟。”

“为什么？”

可能是置于一片蔚蓝之中的缘故，不知不觉，便觉得心静了不少，连带着从外带来的夏日余也消散了。

看着中的鱼儿，心中一片澄明。

他犹豫了一，笑容显得有些忧伤：“怕吓到对方。”

“不想说就算了。”

车厢响起了提示音：“一站，海洋馆，请到站的乘客从列车前的左侧车……”

他不再反抗，任秦暄杨默默地牵着他的手。

秦暄杨的声音像梦一般，有眠效应。庄豫顺着他的话看着玻璃后的母，它们向着灯光的方向一齐游动伸展，每个动作都像被放慢的电影画面。

庄豫紧紧攥着拳，看着远方，最后一夕光已经隐没在天边，晚霞的彩逐渐黯淡，暗来

“你真的很奇怪。”庄豫盯着他，摇了摇脑袋，“在奇怪的地方勇往直前，又在关键的时刻胆小如鼠。”

“别太暴躁，男朋友。”他说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走了车厢。

庄豫皱眉，刚想往旁边挪，左手就被他握住了。

秦暄杨愣了一，随即摇摇。

十指交握。

“看不来你是个这么小心谨慎的人啊。”庄豫皱眉，“怎么在我面前就这么厚脸？”

秦暄杨沉默了一会儿，反问：“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秦暄杨，你有没有喜过别人？”突然蹦来的，是庄豫的这句话。

第12章关键词12：永川、琴

“我不想打扰对方。”

“为什么？”

不知为什么，这个“嗯”，让庄豫有些伤心。

他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半晌，却只挤了淡淡的一个字“嗯”。

他说着又悄悄地挪了过去，紧紧地靠着庄豫坐着。

那时他们已经来到母展厅，前方至天花板的玻璃展柜里，成百只母在深蓝之中游动，他们坐在展厅中间的长椅上，盯着前的母一声不响。

“你想知我谈过几次恋？”

他笑了起来：“是啊，幸好我有个可靠的男朋友。”

察觉到自己的此番绪有些莫名其妙，他换了个话题：“你就不打算跟她告白？”

“然后？”庄豫扭看着他。

海洋馆不算大，但还算应有尽有，巨大的玻璃展柜后，彩斑斓的鱼群自由自在地穿梭嬉戏；长长的扶梯隧里，鬼鱼在他们优雅地伸展；或大或小的鱼儿隐在沙石和海草里，时而探脑袋，时而怯懦地缩起；他们沿着海洋馆的观光路线慢慢行，光和灯光一齐明晃晃地映在他们脸上，不时在这个展柜里停驻，不时在那个展柜前细看，鱼儿的种类实在太多，又过于千奇百怪，他们也分不清楚到底它们是什么种类，只能走观花地看着，时而看到模样奇怪的小虾小鱼，便指给对方看。

“你看，它们多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