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砸舱门,骂他神经,他骂她放,无耻。
韦世棠再次暴怒,把她往船舱里拖,力叔着急地劝他:“她的伤还没好,冷静一,有话好好说!”
他不顾,发狠地把她拖船舱,锁好舱门,愤恨地吼:“你在等谁,船长?你想跟他说什么?让他不要忘了你,让他等你?!这样你以后好有退路,还可以回来他的地人?!”
船长一拳挥向他,让他清醒了些,他放开阿May,垂痛苦地靠在墙边,连呼都是颤抖的。阿May急促地咳嗽,上的纱布已经渗血。船长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抵在墙上,他看向船长还在血的脸,竟从他愤怒的神中看到了悲伤的神。
他们走得很急,听力叔说,是因为大虾已经了悬赏令,就连其他社团的人都在到找他们,再不走的话,以后就更难逃了。
韦世棠犹豫很久,还是放弃了联系家人,警方一定正在等他自投罗网。他在电视上看到了向伟业接受采访的新闻,向伟业冷地说:“警方会全力抓捕罪犯,无论他曾经是什么份!”他想到向伟业,想到阿立,想到警署的一切,他失去的不止是警察份,还有自己多年辛苦积累的赞誉和荣耀,还有一个清白的好人份。
韦世棠现在是杀人犯,被黑白两通缉,他连飞机都上不了,更不要说去找远在英国的家人。船长的小舅力叔四十多岁,有一艘货船,平时在东南亚沿海跑船,是绝对信得过的人,他打算安排力叔送他们两个去泰国避难。
一切只等阿May伤再好。
他靠在墙边,无力地闭上了。
来之前离开船坞。为了不被找到,他们一连换了几个地方,最后藏于船长的小舅家。
脑里轰的一声炸开,他冲上前去把船长狠狠揍倒在地,他要打死他,他要杀了他!船长没有还手,任凭他的拳落。阿May和力叔惊慌地来拉,都被他掀翻在旁。船长满脸是血地躺着,任他怎么打都一句话不说。他放开船长,冲向阿May狠狠掐住她的脖!她的脸涨红,四肢胡乱踢打,他想,他已经是杀人犯,他什么都没有了,只要她死了,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颓然地走电话亭,衣领竖起,把帽压低,偷偷摸摸像贼一样。回去的时候,力叔在门拦住他,突然要拉他去看船上准备的资,一个念闪现脑海,他推开力叔猛地冲阿May所在的房间,竟真的看到了拥吻在一起的两人!
他听到船长说:“不会有次了,你们今晚就走,我是来别的。”
他的怒意已经褪去,目光森寒地看着她,看着这个不堪的女人,她是如此善于玩男人的心!她可以在船长面前真意切地说喜他,又可以在自己面前真挚地解释刚才是为了谢他!她的谢,究竟是没有拒绝船长,或者本就是她主动?
海风微凉,阿May裹了一件披风站在船,见力叔指挥船员收起船锚,她焦急地问:“现在就走吗?”
屋里静得只听见阿May咳嗽的声音,还有她断断续续说的话:“船长是来告诉我……他会照顾我的家人,咳咳!我只是想谢他……”
大家终于都冷静了来,船长放开他,最后深深看一阿May,转带着力叔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