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彤自恃漂亮,说起话来眉轻佻,刻意搔首姿。事实上薛彤也确实漂亮,而今那些红遍网络的“某某西施”里实该有她一席之地,但前提是她不能说话――早年混迹市场的日给了她一个呱呱乱叫的大嗓门,不说话时很有浣纱越溪的袅娜动人,一说话就风风火火,直接要把男人吓退十里。
“滕总,这你问得就不对了。”陈工边还有几个朋友,看上去关系十分亲近,谈这些违法的事也本不需要避让。陷在沙发上的男人懒洋洋地动了动胳膊,笑了,“从工业废料里提取的植成分一样可以卖更的价钱,我没理由这么便宜给你,还给你那么大一笔回扣嘛。”
陈工声称,给他回扣的这批原料提炼自工业残渣,利用原本不值一钱的工业残渣来制取化妆品用植制剂当然可以大量节省成本,让彼此都能从中大捞一把。
滕云抬手推开一个试图攀上他肩膀的妆女人,开就质问对方:“原本说的只是从废料里提炼可用的植成分,如何现在全变成了致癌化学?”
无论是蒸汽蒸馏加工油还是以挥发溶剂萃取油,经过加工后的薰衣草、玫瑰、香紫苏等植仍然残留相当比重的分烃、类黄酮类产与各类维生素等,还有相当大的利用空间。滕云自信自己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在对方提供给他低价到异乎常理的原料时,他很快就接受了对方的说辞,并且毫不怀疑。
薛彤自顾自地说话,挤眉勾地释放女魅力,却本没注意到滕云的脸骤然青了。
不比战逸非常去的那类金碧辉煌的档会所,陈工玩的地方乌烟瘴气,比街那些常年打着粉灯光的发廊也好不了多少。
全然不顾对方直截了当的闺房之邀,匆匆忙忙告别薛彤,滕云第一时间就去找了陈工。
是一般,她们在化妆品行业了十来年,要鉴别原料的优劣有的时候闻一闻就可以。这回原料的问题大了,原来的MissMiya最多只是功效不佳,可这回的‘馥木之源’不止可能致,甚至可能致癌,哪怕侥幸过了质检这一关,等待觅雅的也将是数不尽的消协投诉……”
陈工的那几个朋友嘻嘻哈哈笑了起来,就跟看着一个迂腐书生一样看着滕云。
“滕医生,化妆品行当你没经验,估计是被你哪个属给蒙蔽了。能采购这样的原料肯定捞了回扣,不是谁,等我告诉阿非,不仅要他全额赔偿,还要告他,让他去吃牢饭!”
当初战榕替他引荐了化妆品行业的前辈陈工,他一也没疑心这事儿有问题。
一方面是战榕实在太过和蔼,太过慈善,觅雅上有看不惯战博的、有看不惯战逸非的,却没一个人不对这个“老战”竖一竖拇指;另一方面,陈工那几声毕恭毕敬的“滕总”叫得他有些忘乎所以。他面上客气,骨里压瞧不上这个不过中专学历的男人,认定这样的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可这原料太差了!这样我们的产品还怎么上架?怎么面对消费者?”
“差不差的……一般人看不来的。”陈工把一个空杯倒满,朝滕云所在的方向推了推,“我还当什么大事儿,原来就这个……你要是在行业里
陈工正在会所里玩,接到对方质问的电话也是相当客气,直接邀请滕云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