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答得还算妙,谁也不得罪,没一就断了女孩们对他的幻想。事实就是那些卖腐博球的明星大多都是直的,真正的基佬总怕被人一看穿。
“没办法,儿要结婚嘛。一个月近万块的放贷,父母的能贴他一是一。”
司机大哥把车开上了架桥,他把视线投向窗外,近的巨幅广告牌从前飞速划过,远的东方明珠耸峙云,缓缓移动。
“你该让他自己还,不挣钱养家还算什么男人?”
车里的烟雾重了些,见对方又咳得厉害,司机大哥一边开车一边吞云吐雾,还忍不住劝说,“我倒是觉着你不该烟了,年纪轻轻的,比我个老病号看着还不神,再这么折腾肯定活不长。”
“他平时就大手大脚,别提挣钱养家了,那工资本不够花。”司机的老脸上无奈的表,“二十年烟龄,要我戒烟简直是要了我的命。其实不戒也可以,可一款治疗肺气的外国药太贵,我儿劝我戒烟以后吃中药治疗,我自己也不想再给家里增加负担――”
学生时代的方馥曾有一个女友,也许可以算得上是“唯一的女友”。那个名
与那位司机大哥把整座上海几乎逛遍,方馥回到叶浣君家里的时候天已经晚了,这几天这位女不舒服,侄的总得表表孝心。
司机大哥推唐不得,终究没忍住把烟咬嘴里,旁的男人还亲自替自己了上。
地址是那条狭窄堂里的“老妈菜饭”,时间就是两天之后。
“去他娘的不行。”方馥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声,“把肺烂了是老自己乐意,你他妈少,反正老死后不用你上坟――你以后就这么跟你儿说。”
“你这活法太憋屈了。”方馥摇笑了笑,又把烟递上去,直接送到了对方嘴唇边。
“真不行,真不……”
“与你前后脚来了个快递,送了这花。其实来送过好几次了,都被我赶了回去。”叶浣君多少年没见有人往自己家里送花,一开始还吓得不敢收,今天倒是突然想明白了,“我本来想估计又是那天泼我油漆的人,可我又想那些亡命徒犯不上这么浪漫又阔气……”
方馥问:“这是哪儿来的?”
叶浣君正蜷在沙发上看娱乐新闻,娱记当场连线唐厄的经纪人以求证他的断背新闻。电话接通后,电视里立刻传一个巨娘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方馥疼,他没打算吃饭,打算早休息。
方馥不以为然,“我这人活不长也死不了。”
“这才对嘛。”方馥莫名开心地大笑,继而又咳起来。
忽然看见了桌上放了一束包束的花,叶浣君这会儿懒得打理,压没想瓶里。
充耳不闻叶浣君的聒噪,方馥取卡片,上依然是一个飘洒大气的“李”字。但这次与以前不一样,卡片上还有一个地址,一个时间。
象,像是肺气晚期才有的症状,方馥便说:“你倒拼的,这把年纪又不好,应该安心在家颐养天年。”
“我是真的觉得那些断章取义的人很搞笑,小唐本人不歧视同恋,他也有不少这个圈里的朋友,可他确实不是,他很喜女孩,他确定自己至少目前为止还是异恋……”
日新月异的不夜城,他是真的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