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客，你们在这里真挡路。服务员用yan神暗暗埋怨。

姜笑先回神，揽住靳寒舟，苦笑着低低dao歉：“抱歉抱歉，我们这就jin去，真的对不起，影响你们的生意。”

完了又握住他手腕，han笑说：“再这样xia去，可能我们要被赶走了，jin去吧。”

靳寒舟心里冒起shui泡，咕噜咕噜咕噜。

他diandiantou，乖乖跟在后面，姜笑大概来这里许多次，熟门熟路，拐过弯，转过室neishui池，来到幽僻的别间。

又有服务生在那里等着，冲他们行东方礼。

“老板突然有事离开，但已经为您准备好适合您的菜肴。”

姜笑微笑，“麻烦了。”

服务生尚且是个二十chutou的年轻人，不免略微面红，“如果还有事qing，记得叫我。”

“没有事qing！”

靳寒舟突然说了一句，在姜笑shen边凶神恶煞。

姜笑摆摆手，让在场的人离去。

别间里一xia只剩两人。

姜笑慢吞吞倒茶，靳寒舟仔细盯着他每一个动作，明目张胆的视线飘来转去，他仍然不明白自己shen上忽冷忽re的gan受，这并不影响他盯着人家看。

他知dao自己很奇怪，那又如何，姜笑又没有阻止他看。

都是这个男人惯的。

他让他变成了变态。

靳寒舟理直气壮地想。

谁叫姜笑老是对他笑，在他得寸jin尺的时候也不阻拦。

桌面已摆好菜肴，大多数是哮chuan病人能shi用的东西，liu云斋老板算是好友，姜笑来得其实不多，对方却记得清楚，他心里正gan慨，一抬yan便看尽靳寒舟端端正坐在对面，虎视眈眈地瞅过来，yan珠越显漆黑。

他的位置稍微偏左，他的yan珠就跟着偏左。

他的位置稍微偏右，他的yan珠就跟着偏右。

偏偏shenti没有一个地方是动的。

姜笑唇角一弯，坐xia敲了一敲桌zi。

“中心广场的比赛是怎么回事？”

靳寒舟猛地回神，局促不安目光游移，“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回事。”

他突然醒悟，shenti往前倾，目光如炬，任xing蛮横：“你要先告诉我，不能骗我。”

姜笑被他反将一军，挑了挑眉，片刻反而忍不住先笑。

“急什么，你先吃饭。”

“我不吃。”靳寒舟底气十足，“这顿我请你，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吃。”

“你不办事了？”姜笑别有深意对他笑。

靳寒舟意识到自己所谓“办事”的借kou已经失效，又坐回去，忐忑不安说：“不办了。”

幸好姜笑很快放过他，茶雾徐徐升起，一时面容模糊。

他说：“我的双亲是因为我才死的。”

他左手支着xia颚，微微歪着tou，慵懒坐在椅zi上，面上带着很浅的笑。

靳寒舟心里一咯噔，眉tou皱起。

“我的shenti……这个病说严重不算严重，说不严重，其实有时候也很严重。我母亲一直很担心我，大事小事，总要经过她手，哪怕姜喜姜悦chu生，她也完全没有分散注意力。”他意味不明轻笑一声，“有时总让人觉得我是她生活的所有重心，她因为我快乐，因为我难过，所有的一切也只有我。”

靳寒舟咬了咬牙，忽然站起来，坐到他旁边。

“太远了，我听不见，我离你近一dian。”

姜笑微怔，yan里多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