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觉得脑仁疼。

两个陵霄一起回看着他。

一切都像是一个圆环，无限循环。

陵霄也在神识里搜寻，过了一会儿，神凝重的摇摇：“不能。”

“言灵。闭嘴。”陵霄依旧是那么厉荏，甚至不好好叫他的名字。

“哦。”

到底神兽还是得和神兽玩。

死神抬起手腕，好在用来行时空跃的手表还在继续转动，那意味着一切如常。

奇怪的是，命盘竟然杳无音讯，神识里一片虚无。

这句话何其耳熟！

毕竟命盘死机也发生过好几次。

苍风虽然是神兽，可终究是冷静自持的死神不同，它们也需要和同类玩耍，释放多余的力。

说话间，池嘉言睁开了睛。

“我不敢睡。我要是睡了，你又走了怎么办。你已经有两次都是趁我睡着的时候走掉了。”

这苍白又虚弱的模样，竟然让人觉得分外养，乖巧得不可思议。

过去死神若是不工作的时候，也会在人世间游走，偶尔也会去喝上几杯酒，看上几段风景。可惜他极度洁，嫌弃大分的人类肮脏，从来没交过朋友，一直以来都是独来独往。而苍风则化为幼狼状态，和很多不明真相的狼、狗、狐狸等犬类来往，却常常不知轻重，吓得犬类们躲避不及。

池嘉言应了一声，像猫一样在枕上蹭了蹭，只在被外面一截乌黑的发。

“你还能不能联系命盘？”死神问。

他也就没再多想。

死神还没说话，陵霄便又：“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又有哪里特别？你为什么要一次一次的回来？”

它们化形为幼狼状态――不然这病房可装不它们，和另一个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冷看着两只苍风在脚边幼稚互相追逐、互咬尾巴，死神尝试着从神识里打开命盘。

该不会……是死机了吧。

“哥哥？”他慢慢聚焦了视线，却怎么看都有两个陵霄。

他犯了错误，必须得寻求指示才知一步怎么办。

陵霄皱眉：“哪里来的两次？”

这

“怎么会不是梦呢？”池嘉言还很虚弱，喃喃，“我整整五年都找不到你。你不来就不来，一来就有两个你。老天爷不会忽然这么好吧……”

他记得就是从地室救回这言灵，自己走了一次。

“我是不是死了？”池嘉言又闭上睛，“我是不是在梦？”

池嘉言微微笑了一，梨涡来。

苍风就有开心了。

陵霄走上前一步，伸手抚摸了一他的额：“没有梦。有什么话好起来再说，现在先休息。”

命盘像是消失了。

死神却知有两次。

还有一次是池嘉言被未来的自己掐晕了。

好在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剑弩张，也不用从对方手里面抢人，却还是觉得有怪异。

正是池嘉言第二死亡瞬间――他十三岁那年的家里，死神和未来的自己发生过的对话。

“……睡觉。”死神远远地站着，并没有走过来，“不然就带你走。”

两个自己站在房间里，像照镜一样，对于死神来说并不是第一次了。

死神顿住，半晌，无奈的摇了摇：“我既然不能改变，就不能告诉你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