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嘉言脸上完全失去了血，死亡近在咫尺，鲜血正源源不断的涌。

“哥哥陪我吧。”池嘉言迷迷糊糊的念着，“我会很乖的……我也会乖乖的等着你来带我走……”

回家之后他还来不及洗澡就睡着了。

池嘉言“哦”了一声，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上次说，我死的时候你会带我走。我被关在地室那里那么久你都没来，当然还不是我死的时候。其实刚才我看见你还是很怕的，我怕是你来接我了，结果……哥哥你是来救我的。”

他不想让池嘉言死。

但是这个哥哥对他和以前那个又是一样的，他有迷惑，却又分得清楚。

陵霄的脸隐没在阴影中，俯视着这个言灵。

这个面废了。

虽然不哪一个，都只是不同时空中的自己。那两完全不同的观念和思想，却像是有了自主生命力一样，好似火星撞地球般在脑中爆裂开来。

陵霄顿了顿，才重新抬起脚步往前走去。

陵霄把它随手扔在了地上，他随手-袋，却又摸到了一颗糖和一张纸条。

同一个时空，两个陵霄。

“为什么还没到我死的那一天，你就会突然在不同的时刻现在我边呢？”池嘉言问，“我猜想，是不是每一个人死之前死神都会去陪伴。”

池

这个家被收拾得很净，看得主人费了不少心思。

什么失忆会这么奇怪。

那个隙足有一指长，在月光刺目显。

陵霄也不知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是这个世界主宰生命的神，你有决定生死的权力。

另一个说：“他不该死。难你还不明白？不未来发生了什么事，他都值得把属于自己的人生走完！”

两个陵霄同时：“你不要忘记你是死神！”

“所以我更不能害人了。”池嘉言说，“我也没那么圣母，我也很坏的。我只是觉得我不害人的话，那么老天爷会奖励我久一。”

“没有那种事。”陵霄。

陵霄知自己最好是再也不要来了。

几乎是意识的，死神伸手捂住了池嘉言的动脉。

要消化和接收的信息太多了。

剧烈的疼痛一波一波的涌上死神的神经。

你也可以让他活，只要你想。

一个说：“这是错误的，你不该犯这种低级错误。现在放手，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池嘉言饿得狠了，小小的一只吃了三大碗稀粥。

现在他是死神，也是陵霄。

陵霄：“……”

你应该让他死，那是责任。

因为碰到池嘉言的指尖，那些在五年时光长河中的剧变全都在一瞬间涌上他的脑海。

周围的景象都呈旋涡状远去。

那是另一个自己。

恍惚间，死神似乎看见街对面站着一个黑袍人。

第17章

“那我肯定是哪里不一样。”池嘉言语气轻快起来，“肯定是未来的我了很多好事，所以老天爷才会派你在我死之前来陪我吧。一定是这样的。”

陵霄在他的床前站了一会儿，上面准备离开，却僵住了。

纸条上画着一个笑脸。

因为那个陪伴他千年的惨白面，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裂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