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还问他说，难他不知这年由国外镀回来的金都不值钱吗？老方说，这年留学镀金最没意思了，花去的是真金白银千千万，渡回来的不过是一层会泛金光、华而不实的东西，伪金属而已。老方还借机针砭现在的留学市场，说他们什么时候能学学人家，吃去的是草，挤来的是；因为他们正好相反，往里填送的都是贵的东西，得到的却是没有价值的。

小方的学签六月份就来了，但上面规定的境时间是八月二十号。

顾孝成正在家里，这是一个周五，他爸妈在事务所里。

“去！――你晚上来吗？”

“我今天约了我爸妈，晚上上他们会所吃饭去。我不知几吃好，我那边散了后就联系你。”

他们又聊了两句就挂了。

“唉，我可怜的娃。”

老方一听，原来还可以过去养老，就问，那他可不可以去养老。小方说，当然可以，他到时可以把亲属也办过去的。老方一听这话，就说：“那你就去吧。”

他这才跟老方说了这件事。其实他走不走，老方都无所谓，老方现在重围着小琪转，小琪在赚钱；而这个小方在他看来真是败家，都不知他怎么想的，年纪一把了，还要国学个学位，去浪费这钱也不知是要嘛。

“他说什么？”

“喂？跟你爸说过了？”

小顾的爸爸想起来问：“小方的学签来了？”

小顾他们一家坐在小顾他爸的会所里吃晚饭。

“嗯，来了。八月二十号到，他买的是八月十九号的机票。

小方一算人，就他们家三个吃饭，再外加一个保镖，小顾不来，他心里算计了一四个人吃饭的量，就准备去菜场买菜。

他跟他爸说完了后，又给顾孝成打电话。

他过去会先读语言。

他问小方是怎么的这个决定，小方又不好对他说，是因为顾孝成帮他安排了人生和前路，他本没有得选择。小方只能说，他觉得学无止境，深造一也好。老方就问，那烧完这些钱之后，他要怎样呢？回国来继续文这行？那这么一来，不是没差别吗？

“好的。”

六月十九号这天，是小方的学签刚来的第三天。

小方听他叨完了，就说，反正心意已决了。可能到时留在那里工作一两年吧，或许会像顾孝成那样，在那里拿一个份再回来，等老了可以过去养老。

六月到八月的这两个月时间里，小方注定了没什么事，注定了遭遇人生中难得的“极度清闲”。

他之前还问他爸，是不是小琪吃了晚饭还要去上才艺班，他爸说这个月在准备期末考，才艺班和钢琴课都停掉了，等到了暑假里再上。还问他怎么现在都不关心小琪的事，怎么什么都不知。他听着听着，就觉得很无奈，觉得自己在这家里是越来越没地位了。

检验厂方给的货品质量。

刚才小方给老方打电话时，老方还说了，晚上接了小琪学后，要来他小店吃晚饭。

这天晚上六多时，小方他们一家坐在小方店里吃晚饭。

“说了。”

小方对他爸的德行一向是很了解的，听他爸这么说了，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准备在这两个月里散散心，再加上准备行。

“没什么。轻描淡写的，他现在心也不在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