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方杰说了一句让他宽心的话,方杰说“好像都不太熟”,就说明他以前对女人也没有那么在意,那将来他对女人在意的可能恐怕就会更小了。
顾孝成像一个追问自己男朋友对他以前哪任女友还记忆深刻的女人,而被问到这种问题的男人,一般正解好像就是:没什么印象了……谁啊?昨日黄花,早不记得了。
唉,往事迢迢,那样久远,想来嘛?
杀杀的,你不怕到时恶梦啊?”
女人还不都是这样,至于自己会不会以后成为这个男人嘴里的昨日黄花,就不是她们会关心的问题,反正那也是他说去给他一个女人听的,现在他说他以前女人的话,再恶毒一的听在耳里都算是很耳的。
只不过方杰也不是为了让他吃定心才那么说的,是因为他真不记得他跟哪家姑娘十分熟络过,他记忆中唯有那一沓申请表才是让他记得深刻的。那沓表格就是他与他家穷困的象征,在他的记忆中,一直有一种被它们驱逐着的觉,觉中的他自己就像一个没有所属地域疆国的居无定所的早期吉普赛人又或是犹太人,总是在被什么东西驱赶着,轻视着。
方杰这时像想起什么似地跟顾孝成说:“哦对了,我爸这周末不来,我爸和吴伯伯一起去喝我们以前那里一老邻居家的满月酒。”顾孝成明明已经知了,可是还是装得略显惊讶地说:“啊?满月酒啊?哦,那你去不去?”方杰说:“唉,我不去了,就我爸去也是一样的,――跟那家的姑娘好像也不是很熟。”
顾孝成“哦”了一声,转而想了想,又问:“这个……话说,你跟你们以前哪老邻居家的女儿熟啊?”方杰一听这话,还真认真想了起来,一时间,两无神,对不上焦距,就是有一种失焦,仿佛脑中正在成串地回忆着那个时期的迢迢往事一般。
他之
可惜,他想了半天,想到的全是一沓各式的申请表、申请书,诸如“低保报销单”、“减免学费申请表”这类的表格。而至于哪哪人家漂亮姑娘的脸,他是一个都没想起来,全给黑糊糊地糊成了一团,存在在他记忆的一个死角中了,就算有几个还算得上是鲜明的脸庞,那上面的五官也是无法在他脑中很地描画来了。
顾孝成动了动双,可能一个姿势坐久了有麻木了,他把电脑也关了,将伸向写字桌那里,把电脑放了上去,再将手机够了过来。
方杰给的答案不错,甚称顾孝成的心意,因为顾孝成一直有焦忧着方杰的这种半弯不直的状态。要是方杰彻底弯掉了,对女人一念想也没有,他倒也不担心了。问题是了个半吊来,半弯不直的,隔着肚的心思他也猜不着。万一这方杰曾深深暗恋过什么女人,又或是在将来的哪天还能被一个什么死女人燃心中那团男女的火焰呢,这都是大为不妙的事。
他一摇,把自己的思绪扯了回来,如实回答顾孝成:“好像都不太熟。”顾孝成脸上上就有一副像是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的神。而事实上,方杰看不太懂他这个神,甚至于看着觉得有莫名其妙。
顾孝成一听,骑驴就坡,直接把那他也不知之前都讲了些什么的电影给关了,说:“所言极是。”方杰这会儿也没抬,说:“极是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