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回忆和冰冷的现实刺激得北书凌整个人一僵，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惊觉，他已经和文衡分手了，而且他才是选择离开的那一个。也许他也曾经说过让文衡这样难受的话，而那个时候自己并不觉得。

其实文衡一都不愿意和北书凌有更多的交，可他既然能找来学校，自然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何况计信飞的事刚刚解决，他不希望北书凌继续在学校里什么幺蛾影响到容溪。

谁也不先开，像是谈判桌上的僵持，仿佛谁先开就输了先机。

“只是男朋友而已不是吗？你就不能和他分手吗？”北书凌说来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可他却不觉得后悔，这就是他来的目的不是吗？以前不论自己提什么样的要求，文衡都会答应，所以他心底期盼着，这个要求也一样会

见文衡终于愿意答应，北书凌的眉一弯，十分自然地一个笑容，声音都愉快了些许，“没问题。”

北书凌一开便是无限的温柔，“阿衡，我……我想了很久。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让我们回到从前，好吗？”

文衡的话语一如那天晚上一般拒人千里，冷冽得像是冬天一开就能咙的冷空气。北书凌有一瞬间的恍惚，记忆之中文衡说话的每个字都能撩人于无形。

见文衡没有回应，北书凌似乎是自嘲般地笑了笑，语气摇曳来都有些颤抖，像是一个在寒风中冻坏了的人，“还是担心你的新男朋友看见我们在一起？”

两个人一路无话，走在学校外边的江边。

免得闹得难看，文衡决定“聊聊”。

看见文衡转就走，北书凌的脸上一丝受伤。他不可置信地来到文衡的面前，“我们聊聊吧。”

所以文衡先一步开，语气平淡得像是定的老僧，“你今天来是让我陪你刷步数的吗？有事说吧，我还赶着回去写作业呢。”

这样的北书凌在文衡的记忆当中，印象已经极其模糊，前这个人像是从古早的记忆当中走来的幻影。文衡不愿意和虚假的幻想说什么，转就打算去画室。

周遭的声音似乎都消失掉，北书凌只觉到自己的心和自己发的声音，一双无限温柔地看着文衡，用双描摹着他好看的，像是怎样也看不够一般。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文衡的睛这样好看又妖冶呢？

这么不想见到我吗？”北书凌穿得很单薄，站在不远。他生得好，惹得从周围路过的女生都忍不住停来看他一。

“我们去说？”文衡保持了自己的礼貌，征求着对方的意见。

其实文衡丝毫不能理解北书凌现在这里的目的，如果是想要挽回什么的话，他想那天晚上他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毕竟已经分手那么久了，也不需要这个时候再装什么依依不舍藕断丝连。

“我说过，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文衡还是淡淡地说话，他不想恶意去揣度别人，可在自己已经告知北书凌他已经有男朋友了之后，还能纠缠过来，文衡对此是鄙夷的。说话之间，带了些许的不耐。

但，文衡可不是来陪北书凌散步的，他的画还没有画，作业还没有写。这些都非常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