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发完脾气后苗花儿就后悔了,她虽然脾气不好,但理还是懂的,特别是看到还回来的秧机后,心里更是难受,面儿却又拉不来,就这么纠结着过了年。看着又到了四五月,想到谭玲玲家的况和江落山的腰,苗花儿实在是坐不住了。
“哎哟,说的我一定输似的。”说到打牌,苗花儿脾气又起来,嘴上更不客气,“小心老娘让你们脱底儿!”
她拾掇了一番,中午吃过饭就去了江家,过院的时候特意亮着嗓喊了句:“玲妹!”
Tony鸡回了她两声,被苗花儿不客气的“嘘”到了一旁。
苗花儿这气,怎么说都是不一般的,都到这儿了,咬着牙也得坐。
李卓跟镇上人谁都不亲,妇女间的打牌联络更是从不参与,苗花儿总瞧她不顺,觉得城里人架足,瞧不起人,牌桌上没少碎嘴。
谭玲玲正巧从里屋收了衣服来,见到苗花儿惊讶了:“花儿怎么来了?”
李卓抿了茶,她和常地的女人不同,细肉斯斯文文的,气质都显得特别矜持:“我家只有个小的。”她声音轻柔,呵来地气都像是碎的,“花儿家要是肯借个大的,我家那台就不拿来丢人现了。”
苗花儿可是霸惯了,还是一次她说人不是,有人敢反驳的,当即就翻了脸,谭玲玲自然也不是柿,之后牌局再不去了,秧机也还给了陈家。
苗花儿还是第一次听到李卓说话,被对方这么捧着,心一,脸就红了,也不知是羞还是愧,赶忙:“我借我借,这么个小事儿,玲妹也真是,怎么不早跟我讲。”
完全全的城里媳妇,虽然嫁到了乡,但是正经在城里的大企业财务主,听说还占了份,一年就算树宝爹的收成不行,李卓赚的钱都够养活全家。
苗花儿倒是不再脸红了,她直,佯装自己几个嘴巴,朝着李卓:“我呀,平时嘴碎,卓妹你别介意啊。”
之前打牌的事儿,谭玲玲压没记在心上,只是怕苗花儿介意,才还回去了秧机,再说这借东西本来就是麻烦人的事儿,江家原本也有买机的打算。
李卓也笑,还是柔柔弱弱的样儿,眨了眨说:“我可什么都不知呀。”
她话音刚落,自己便笑了起来,见她笑了,谭玲玲也笑,揶揄着苗花儿:“卓牌打得可好了,回我带她去你桌上坐庄,多带钱呀。”
苗花儿有些不是滋味的瞟了李卓一,讪讪:“树宝妈已经答应借了呀……”
她又喊了声“玲妹”,大大方方的了客厅,结果谭玲玲没见着,反而见到了李卓正气定神闲的坐着,边喝茶边朝她客气的笑了。
谭玲玲的目光在她两中间转了几圈,“噗嗤”笑了声:“你们这都是菩萨心,还互相客气呢?”
谭玲玲之后跟她打牌,又听到她这么说李卓,一时没忍住,回了句:“树宝妈不是那样的人,花儿你就别说了。”
江深从外面来时听到满屋的笑声还有些不明所以,他午的舞蹈课,中午等着父亲送来饭菜,狼吞虎咽的刚吃完,为
“坐呀,我给你泡茶。”谭玲玲,她给李卓添了,解释,“卓刚来,想借秧机给我们,正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