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
我一拍被酒烧得发的脑门,偷摸地把往后倾,拍了一张截到巴颌、没脸、正抬手碰杯的老黄和顾依凉,顺手附了个手机QQ自带的滤镜“杯酒人生”,给她发了过去。
“那边都习惯叫伯父”几个字还没说去,顾依凉失落的表顷刻间悉数化为了如获蒙恩的欣喜,睛亮亮地把一扭:“爸。”
威廉廉威:……言言?
不可言说:谁?
899.
我:?不是小正到底是谁啊?!
哎不对——
那边半天没回复,我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威廉廉威:言言啊………………
顾依凉眨了眨,表似乎有些受伤:“……我说,既然名字差了辈分,那我能不能叫,嗯,黄先生,黄叔?”
897.
老黄顾依凉一惊,齐齐看向我:“怎么了?”
不可言说:他们很好啊,正在跟言言的家长一起吃饭呢。
我啪地把手机往桌上狠狠一扣。
心里的小人一边疯狂地嘶吼一边拿藤条自己的手,我笑得无比僵,从牙中挤几个字:“没事,手。”
这解酒茶怎么一用都没有啊!别人喝假酒,我喝的是假茶吗?!
不可言说:【图】
威廉廉威不知为何开始疯狂地刷起了省略号,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屏幕上满溢的,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不就是见个家长嘛,至于这么激动吗?
我笑得勉,语气生得像是机械音,还是淋之后生了锈的那种:“你,再说一遍?”
威廉廉威:我现在手抖打不了字我手机快被掐碎了我写文都不敢这么写我脑都不敢这么开我癫痫哮血压中风快要一起犯了
发料要上锤这可是铁律啊!
虽然知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演的,我还是在心里急急了几个深呼,放和缓了语气:“当然可以啦!只是这样叫有怪怪的,毕竟我们——”
我:?不是怎么谁叫您都嘶啊?不是顾依凉其实你是故意的吧?
不可言说:嗟,來。
不可言说:谁?
我在桌狠狠一掐老黄大,老黄迅速调整了一脸正,矜持地嗯了一声,又拿手机晃了晃:“咳,你们先聊着,我去打个电话啊。”
顾依凉有所顾虑地看了一老黄,小心地问我:“……不行吗?”
老黄:“嘶!——”
不是,我心里地动山摇天崩地裂心碎得像街上的纸屑,本就没听到你们刚刚的对话啊!
威廉廉威:我不会说去的。
威廉廉威:………………角度,碗筷,滤镜,这些就算了,最重要的是。
我:?
老黄不赞同地看着我:“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让小正叫什么你都不乐意了,就让小正这么叫怎么了?多亲切啊,多有皇亲国戚的觉啊。”
898.
不可言说:谁?
又小声补充:“要是不行的话,我就不这么叫了……”
我:?
威廉廉威:他们见家长你为什么会在场啊????
威廉廉威:言言啊!!!你可长心吧!你没发给别人吧?!
酒害人啊!!!
顾依凉也看着我,神怎么失落怎么来,仿佛一秒就要当场崩溃落泪绪零碎了一般。
对不是想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