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一个金发碧的外国人连输了好几轮,买庄就闲,买闲就庄,脸上时而涨红时而惨白,直到把最后一个筹码输光,就蹭的一站了起来,红着睛往取款机跑,分明是不输光最后一分积蓄誓不罢休。
许迟差笑来,“你想什么呢,又不是拍电影。”
许迟立刻把沈澈拉到自己后,皱着眉试图用英文和金发男人对话,但是对方明显听不懂,比划了一阵更加激动了。
“哇......好漂亮......”沈澈觉得两只睛都不够使,四面都是彩绚丽的灯光和造景,赌桌四周正上演着华丽香艳的真人表演,令人花缭乱;抬一看,竟然是一片蓝天白云。
沈澈一听就明白过来,止损止盈,不仅在赌桌上,人可不也是这个理。
青年倒是很通透,许迟笑了笑,也没有再劝。
沈澈看得晕晕乎乎,小声说,“你不会是作弊吧?”电影里演的赌神老千什么的,他也是看过的,跟许迟现在这幅意气风发的模样倒有几分相似。
“觉得有趣了吧。”许迟微笑,“不过这种东西,不仅输的时候要知止损,赢时也要及时止盈,如果一直赌去,最后一定会输。一旦赌徒放不手,赌场就开始赚钱了。”
“如果那么容易能学会,赌场岂不是要赔惨了,我看他们个个都在输,只有你一个人能赢,说明这是你的本事,我学不来。”
又赢了几把后,许迟收了筹码,起便要走。
沈澈摇摇,“我学不会。”
许迟玩的是百家乐,沈澈不会,就在旁边看着,一轮过后,方才的两个筹码立刻变成四个。几把来,赢几把,输一把,又连赢几把,又输一把。沈澈看得一阵紧张,赌场的最低赌注都数目不菲,输一把就输掉了好几周的稿费。
许迟倒是镇定自若,表比那位站在中间派牌的制服荷官还要淡定,只是淡淡地看,默默地算牌,然后投注。几轮来面前已经堆了一叠筹码,于是得意洋洋地在沈澈耳边,“怎么样?我厉不厉害?”
那金发男人哪里肯放
许迟解释,“这个棚是二十四小时的蓝天,赌场里也没有窗,看不到外面,为的就是模糊你的时间概念,即使到了凌晨,你也会觉得时间还早,还可以再搏杀几盘。”
这时一个壮壮的金发男人迎面而来,面目有几分熟悉,沈澈不免多看了几,却发现是刚才那个在赌桌上输光了赌注跑去取钱的外国人。
沈澈只觉又是新奇又是有趣,怪不得赌徒们一赌场就不肯再来。
“你不继续玩了吗?”沈澈跟着许迟往外走,反而有意犹未尽,“我觉得你刚才手气很好,再来几把没准还能赢。”
而来,赌场更是豪华气派、金碧辉煌,开阔的赌场大厅聚集了世界各地的赌徒。
许迟看那人是个典型的末路赌徒,估计是输光了钱,心里不痛快想找人打架。他本来也不怕打架,但是有沈澈在边,怕意外,于是冷冷地瞪了那人一,护住沈澈的肩膀就想往前走。
那金发男人怒气冲冲地朝他们走过来,一边用手势夸张地比划着,一边声说着什么,说的却不是英语。
走离了赌桌后,许迟又问,“你想不想玩?我可以教你。”
“你怎么知你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