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在床上尸了三天,上的度竟渐渐退去了。
等到他终于有力气床,洗了澡、吃了东西,又把发烧时被汗湿床单被罩统统洗净了一遍之后,他才发现,空的房里,真的只剩他一个人了。
白小洲恍惚了一,脑海里浮现沈澈那张丽而苍白的脸,只是一瞬间,而后轻轻了。
中介还在简介上特意备注
沈澈连烧了三天,醒了又睡、睡了又醒,浑浑噩噩之间只觉豆花在他的脸。
可小学弟主动投怀送抱,许迟倒是没有不同意的理,只是他总不免想起,那个一脸苍白、自称是小洲男朋友的青年......
他起初还有些作者的傲骨,只说,这是剧需要,你们看不看――铃木光司先生曾说:让所有人都认同的文字本称不上表达。
再加上他也不知是哪神经不对,手一抖就把里一个颇有人气的男给写死了。编辑恨不得把他锤死,读者们也气得群起而攻,纷纷留言骂他江郎才尽,脱粉了好几波。
第五章
然而稿费又变少了,他才不得不向现实低,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他看着文稿里已然死去的男,恨不得立刻改行去写重生文。
许迟先是迟疑地,但还是有担心,“不过,你得先说老实话,你真分手了?”
这样,也算是一个了断。
他不喜在上拖拖拉拉,一旦放手,就绝对不会回。
沈澈说,“他不会回来了。”
自从白小洲走后,沈澈又断断续续病了几场,一个人去医院看病――据说是被列为“人生最悲惨的十件事”排行榜第一名的惨事――也经历了几遭,血红白和血小板一直低靡,医生开了不少刺激造血的药,药吃得多了,钱包就扁了。
有好几次,他差以为自己会这么静悄悄地死掉。他甚至在想,死了之后会不会像鬼故事里那样,被自家豆花吃掉半张脸呢?
豆花似乎觉到了什么,走过来钻他的怀里,温顺地靠着他。
现在住着的公寓快要负担不起,房租拖了几日,房东赶人的架势已经愈发明显。正好租房合同上到期,他便在房屋中介网站上关注起合租公寓。
“你今晚现在我这里住,明天早晨我送你回学校吧。”
看了好几天,终于相中一套两室一厅、租次卧的房,从照片上看起来,房很新,原始格局,陈设齐全,几乎没有租过的痕迹,面积也够大,价格在可接受的范围。
白小洲一脸期待地,“那我以后还能来这里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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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洲又开始泪汪汪,“我真的很喜你......”
他抱起豆花放在旁边,略微坐直,心里七七八八地算了,然后将一笔钱转到了白小洲的账上。那数目差不多够小洲剩两年读书和生活的费用。
转到了十一月份,已是初冬时节。
豆花在他怀里蹭了蹭,用它亮蓝的圆睛看他。
室的灯没有开,渐渐有了种令人捉摸不定的晦暗。他靠坐在沙发上,安静了许久。
别又让老莫名其妙当了男小三儿。
许迟见他又要哭,赶紧说,“行吧行吧,你别哭你别哭。”这小崽一哭他就脑仁儿疼。
沈澈问,“你在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