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废话吗?!”许迟像被一燃了似的,有些暴躁地,“你要是早跟我说你有对象,我能追你吗?!”
天已经黑了,雨还没停。
许迟是B大理系的学长,不仅人长得非常帅,成绩也很优秀,研一就成功申请了硕博连读,如今师从一位大导师门。
“好,是澈哥自己说不想再看到我的。”
“但是,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离开。”
白小洲安静了一会儿,又喃喃地重复,“你真的要赶我走?真要赶我走?”
沈澈低低地着气,“你去学校住吧。”
敲门的时候心依旧忐忑,不知许学长会不会责怪他的欺骗和隐瞒。
不受控制地歪倒在地上,意识也随之飘远,整个世界陷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恍惚地有了些知觉,而屋只剩死一般的寂静。
越想越疼,越疼就忍不住越要想。
他隐约听见房门打开、又“砰”地被重重关上的声音。那声音听在耳朵里,伴随着阵阵耳鸣,带着纷乱的混响与回音,听不真切。
“你放心,学费和生活费,我会继续打给你的,一分也不会少。”沈澈闭上睛,呼越来越吃力,“我说过......会一直供你到大学毕业,就不会言。”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许迟见了白小洲,气不太友善地,“你来什么?”
收留,十八岁那年和他成为恋人,这些年来他供自己吃穿、供自己读书,如果离开他,便不知还能去哪里了。
像他这样,里容不得半沙的人,在一段掺了杂质的即将失掉时,他连挡都来不及。
“我当时
“......”
沈澈已经说不话来,心快得几乎失去控制,前黑蒙蒙的完全看不清东西。
第四章
“......”
他侧躺在冷的地面上,上一阵冷一阵,心也着疼。
其实这个时候,他宁愿彻底失去意识才好,总比现在这样,已经虚到不能动弹、脑还在胡思乱想的。
他知许迟住在这里,之前和对方交往的时候,曾经来过几次。
小洲被他赶走了,而且还生了他的气。
“澈哥......”
同校的学生中还有传言,说许迟的家世不一般,父亲似乎是个黑白两通吃的大人,但是白小洲觉得这言不像是真的,因为许学长格随和又亲切,一也不像有那种背景的人。
然而又无计可施。
白小洲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哭红的睛,“你要赶我走吗?”
他想可能是自己矫了,这圈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稳固的,更何况小洲年纪还那么小,或许在旁人看来,受了诱惑、动了真,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我是来跟你歉的......我不该骗你我没有男朋友,你生我的气了吗?”
白小洲低着,泣,“许学长,我、我错了......”
所以,他几乎痛恨起自己的偏执来。
那摔门而的怒意,是他不熟悉的,也是让他困惑的,他不明白对方怒从何来,明明他什么也没有错。
“别哭,有事儿说事儿。”
白小洲有些踌躇地在公寓楼徘徊了一阵,终于还是定了定神,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