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宵仙门的门人于是诚实答：“秦掌门说，你们要好表面工作，就算心里再看不起他也要装作尊重的样。”

“够了。”

徐墨忍无可忍：“他就没什么话对我说的吗？”

“还有锦绣山庄。”

门人乖巧听着，问：“掌门，那么什么人才算是暴呢？”

然而他的悲伤还没持续多久就不小心听到门人们叽叽喳喳地说着：“老大的意思是不是我们以后可以去架了？我早看碧海间不顺了。”

门人接着：“秦掌门还说，徐墨这个人看起来很不靠谱，实际上更不靠谱，要不是清宵仙门实在后继无人，我能把掌门传给他吗？”

……为什么有一种要和全世界开战的觉？徐墨无语凝噎，秦仙到底把他们教成什么样了？于是板着脸教育：“你们不要满黑话，动不动就打架，成何统。我们清宵仙门一向以锄扶弱为理念，所谓锄就是铲除暴，扶弱意为扶助弱者，因此在后卿之祸到来时我们更应站在最前，不畏牺牲。”

徐墨：“……”突然没那么伤心了。

徐墨教育完门人，这才对着沈砚施了个礼

徐墨这才想起秦仙留给他的掌门令牌，这块令牌可以召集清宵仙门的门众，是掌门的证明，也是秦仙像睛般珍视的东西，想不到竟在最后的时候给了自己，不由语气更为凝重：“他都说了什么？”

徐墨诚恳：“以你们的智力应当是分不了，以后我说谁是谁就是，听我的就是了。”

一瞬间徐墨竟真的看到秦仙站在自己面前，眉目间还是温和如风：抱歉，我言了。前路漫漫，不能同行了……

门人大为动：“老大真是贴啊！”

他了门给玄微煎药，正考虑着要不要把他带回观尘山休养，毕竟太乙仙盟与万妖国关系不好，正想着见沈砚来了便起对他笑了笑，正要开却只觉一阵清风拂面，几白衣御剑的影翩然落，个个都如羽化的谪仙，连风都带着一芳馨，竹木搭建的小小院落顿时蓬荜生辉。

接着，他们对着徐墨将手举过额长揖到底，恭声：“弟见过掌门。”

任何正常人都该看了徐墨此时脸不太好，但他的门众们显然没有这个力见，还在积极地往外抖：“秦掌门还说……”

门人们面面相觑，好像在努力地回忆，过了一会秦仙的得意门生了声有，对着徐墨递上了他常用的那把剔透白玉折扇，学着秦仙的语气说：“我过太多错事，已经无法回了，可你不同。我走之后希望你还像过去那样怀着和持振兴清宵仙门，莫再让人欺负了。前路漫漫，多多保重。”

他们之间说不清谁亏欠谁更多些，也恨上了彼此，但那十年的谊有怎是能轻易斩断的？他确信自己是悲伤的，此时却觉不到任何绪，只觉得中发闷，这种无悲无喜的觉反而让他更加痛苦。他宁可悲伤就哭来，开心就笑去，也好过这样泯灭了所有知觉。

徐墨：“……”表面工作？？？

事，只是坐在昏迷的玄微边上摸他的脉，他伤得虽重却在紧急关避开了心脉，目前没有命之虞。

在旁边听完全过程的沈砚：“……”这个门派是怎么存活到现在的？

“还有天机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