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唇：“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就饶你活到病好吧。”

他这才安静xia来。

沈砚盯了他一xia午，他睡了一觉，烧总算是退xia来了，额tou也不再冒冷汗了，这便chu门再煎一副药。他正对着那炉火打哈欠，却被风中传来的一丝微不可闻的血腥气惊醒。

他是妖怪，对这种气息格外mingan。

他望向通往法坛方向的小路，两侧的杂草生得茂盛，想起独孤满月说得炼药，便慢慢走去一diandian拨开有膝盖gao的野草，试了几次后终于发现了一个封住的狭小dongkou，他用剑撬开封住dongkou的石板，dongnei便现chu一条幽闭的通dao。

他yan神自关了百年后便不太好了，借着dong外的光还能勉qiang看清，可走jin密dao后却如同没ru黑暗，什么也看不清了。

“滴答。”

一滴shui砸在脚xia的台阶上。

不知走了多久，沈砚停xia回tou看去，dongkou的光早已消失不见。两侧石bi没有安装烛火，不知通往哪里，还好这青石地面修葺得整齐，dao路并不难走，当是耗费了大量人力建成的。

就在黑暗的焦虑将他的耐心渐渐磨尽的时候，狭长的甬dao终于到了尽tou，密dao深chu1是一间密室，这漆黑中，bi上tiao动着烛火，空dang的铁笼，还有正中间烧到发红的炉鼎都透着一gu莫名的诡异。

炉鼎映xia巨大的倒影充满了密室，整间屋zi都在黑影的笼罩xia显得死气沉沉。沈砚面无表qing地将手心贴近丹炉侧bi想从中探索chu些线索，果然gan觉到在炉中澎湃的生命力，那这炉鼎炼的丹药是何功效他大概也猜到了，于是挥手将两丈gao的炉鼎打碎，蹲xia从废堆中捡起一片碎片。

灰白的残片在纤细指尖翻转，他yan神愈发变冷，这是一块还未完全烧化的人骨，果然和他们猜测的qing况一样。

“秦仙……还真是养了只怪wu。”

那个怪wu，就是当今皇帝陛xia。

沈砚站起shen来再次打量四周，这密室只有一个rukou，jinchu都走的是这条密dao，他却将视线移向了面前的那堵墙，心中有gu奇怪的预gan。突然，紧握手中的冷光huachu一截，将面前的石bi齐齐斩断，只听哗啦一声，右手边的石墙轰然tan倒，原来这密室之中另有密室。

黑暗像被切开般louchu了一丝幽蓝微光，那缕微光渐渐放大，敞开的石室中现chu的淡蓝光，将密室中的分毫都照得清清楚楚，沈砚不敢置信地怔在了原地。

那蓝光的源tou，是数不清的碎魂箭，它们密密麻麻却又整齐地收集在石室中，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沈砚脑中嗡得一xia，他与这东西打过好几次交dao了，第一次是杀死书墨，然后是梧桐镇，云中书院，接着宋凌也遇了害。

他早听徐墨说过，因为这东西有违天dao，百年前凌茗已经xia令不许仙盟人制作碎魂箭了，因此还能多次对他们xia手的人一定在仙盟有着雄厚的势力。徐墨怀疑过许多人，却唯独没有怀疑过……他。

“还是被你发现了。”

分神的功夫shen后响起熟悉的声音，这声音chu奇得平静，沈砚缓缓回过tou去，幽幽的光搭在弦上，对准了他眉心。拉满的弓弦危险地绷紧着，沈砚不掩语气的惊讶：“原来是你。”

秦仙脸上还带着病se，两片嘴唇泛着苍白，但手中的碎魂箭却稳稳地架着，yan神冷静得可怕：“除了我，还有谁能收集这么多碎魂箭？”

沈砚认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