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在惯跟随他们的动作上抬,却只更多空虚。短短几秒被拉得无限长,时间的隙里填满了尖锐的。
“——!”
好一手漂亮的先斩后奏。
自给自足当然可以,但已经被这样钓到半空,如果得不到期待的东西,空落落的反而难受。
“快……”
被两个人的指尖一起照顾的脆弱颈也好,在两个人掌中颤抖着、被左右夹击的胀阴也好,都仅仅是这个瞬间的预演。
腰猛地向后反弓,短短一瞬尝到太多滋味的吃得尽兴,里里外外都绵松懈,轻易被到了底。两个人的指尖同时在最深试探,如同两柔的嘴唇轻吻着颈,异样到令人发麻,药成瘾一般迷乱致幻的快乐中,我隐约听到陶决啧了一声。
不住,咽不,来不及——
我几乎失去声音,“太深……”
——混乱的吻一发不可收拾。
纸盒落地声中,我一边一个,同时抓住了两只湿漉漉的手腕。
被我唯独无法割舍的两个人在尖疼,却不思回馈,不知饱足,只懂得茫然而贪婪地紧缩,把我该有的和不该有的、该要的和不该要的,都死死攥在掌心。
哪怕那里并不只有他一个。
“要我吧,我比较便宜,什么都不用叫……”
我晕目眩地仰起脖迎接,尖厮缠,蹭到温而圆的金属。钟意把我往怀里紧了紧,低低的气声从相连传来,像抢跑得逞的轻笑,又像满足的叹息。
竹的恋人也抢不回初恋的衔,只好厚着脸自封男朋友二号……
“得很好。”
被不上不的悬停折磨疯的前一秒,我终于想起,人是有两只手的。
“都垂在外面了,有这么舒服吗……叫声哥哥,我就……”
就连压在唇上夺取我呼的吻也戛然而止,不肯再多给半分甜。
他嘴上拿乔,脸却诚实地挨过来,过了讨价还价的环节直接白给。
陶决赌气似的咬了我嘴角一,像是终于悟透了此间真谛,决定把唇用在废话以外的、正确的地方。
然后我掉落在降雨的夜晚,80号州际公路边趁着夜摇晃得十分可疑的rental sedan后座,兄长与恋人的怀抱合力织成的安全网当中。
两手指同时离了。
彻彻底底、变得一塌糊涂前,被深重的息与急促的吞咽封住。
我从腔里挤咬牙切齿、近乎憎恨的泣音。
脑陷酣醉般的混沌,我起腰撞向他们的手指,抵着上方我的唇肆意尖叫、任索要,想要不论是谁都好,碰一碰我的阴、就碰一碰——
不习惯的金属刺激着面,津应激分,张发声时几溢。
促被打断,钟意的抚摸如褒奖,落在我汗湿的后颈。
在空气里的一小截肉被钟意得发,我想给陶决放都没机会,手探去捞他一把,只捞到握紧的拳,便又不得不动用忙碌的腔,为他实时播报使用验算作安抚:“……别难过……唔……还是有舒服的、你的……”
我在错杂的呼间无法自控地颤抖,抖落一切被人世理加诸于的常识与教养,重新降生为宇宙中心不可一世的婴孩。自私是骨骼,残忍是血肉,裹上一层未经雕琢的糙恶意,再披上一对万事万的幽微愤怒当衣裳,这一次总称得上准备万全,可以从妈妈的肚里发啦——然后呢?
就差一、就差那么一——
裹满我温与的手指,两一起重新挤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