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睁开一双不怀好意的睛，“――妈妈更喜我的瞬间。她早就偷偷告诉我啦，想不想知是什么时候？”

        “不是我，不是他，还有谁？你还想让谁――”

        “他也赢不了，”那只手后知后觉地摸到他躯的颤抖，“……哎，你这是又要开大了？”

        “醒醒吧，该听的不该听的你都听了，别太过分。”

        好得很，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二选一，有的只是小侣的鬼把戏，全过程只有听墙角的哥哥受到伤害。

        “或者就算不选，其实两个都已经给你了。”

        大学生原来这么可怕吗？清澈在哪里，愚蠢在哪里，举报通又在哪里？驾照上生日期有目共睹，臣妾要告发钟皇后谎报年龄混淆视听罪不容诛――

        心脏的位置被住，陶决怔怔愣愣，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而这又是一句怎样的承诺。兄长的泪和男人的泪一起读完了条，双重开大，势惊人，噎得极其没有息，却还有力气把前的人形抱枕压怀里，更加没有息地边说边打哭嗝。

        “……或者泪了但脸还脏，其实两个都需要。”

        陶决抢先一步，把他妹即将吐无真相的嘴成饺，“不想，谢谢。”

        他妹的哥哥颤动，刚才的绪还没走，看又要鼻酸，胳膊被了。

        婴儿般的睡眠，婴儿父亲般的睡眠，都比不上他妹此刻装睡的睡眠。

        “我，”陶然推了推他剧烈起伏的，截停正飞快向悲观结论落的排除法，“虽然现在还没赢，但我会赢。……一定会。”

        “我知啊？”特权的集大成者活动着被酸的嘴，不以为意，“但我生日不是还没到吗，我十九他就十八，反正比我小一岁，这种细节不要介意啦。倒是你，人家公平公正，你扭打小报告，好肮脏的成年人……”

        “……真睡了？”

        陶决了鼻，哪个都没接。

        “……又是二选一？你故意的？”

        他妹不动。

        陶决用力闭起睛。没关系，不要紧，以后有得是她偏心的时候，他迟早会适应……

        皇后左手摊开一包湿纸巾，右手摊开一包面巾纸。

        逃得一命的老员工却依旧心思活络：“他都十九了。”

        “……我不信。你就真的没有一想赢？”

        “你们小哭包开大是一前摇都没有啊？”

        车是临时租的，可选车型没有几个，后座空间狭窄，不够酣畅淋漓地打上一架。

        “……我白说了，也白哭了？”

        皇后把车稳稳地停在了灯牌灭掉一半的加油站。

        “可能确实有很多个瞬间，妈妈更喜你。但也不是完全不存在――”

        陶决大惊：“等――你从哪听说的？”

        陶然的拳示威地抵在侧腹，陶决念起考评这回事来，赶紧把手松开，那拳便也落去，大约是说这次饶他一命。

        “迫选择原则，”钟意说，“很常见的心理技巧，会让人只考虑要拿哪一个，意识不到另外的可能，比如泪已经了，其实本不需要纸巾。”

        陶决低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扔到上的两包纸巾。

        “……后、后妃相争，陛得利……史书、诚不我欺……”

        无论是什么时候，他心理上都不太能接受。

        或许清澈但并不愚蠢的大学生去了洗手间。陶决从副驾来，把自己歪七扭八睡了个人的后座。

        他妹呼平稳。

        荒郊野岭，夜黑风，经常杀人的朋友都知，杀人容易抛尸难，谁敢保证自由利某条速拐来往山上开不会有什么废弃的邪教据供着一座断台……

        “怎么会？”钟意反而惊讶，“但如果被选择的理由不是我够好，而是我还没有那么差……就算能赢，有什么意义呢？”

        好好好，反正总归是肮脏的成年人搬起石砸自己的脚，什么谎报年龄，原来都是投陛所好，小侣的又一个鬼把戏。

        他也不知脸上了什么表，引得刚才还是拳的那只手落回腰侧，柔的掌心隔着几层衣服，安抚似的蹭他，“你赢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