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册――全是我的。从十二岁到十八岁,穿衣服的,没穿衣服的,画质逐年提升,看样翻新设备还勤快。”
“………………”
“友提示,听人说话的时候可以呼。”
“……报警,”钟意低声说,“他不能……他不能――”
“拿什么报?有证据才有结果,”陶决沉沉,“正好过两天不是要再跟他见面?先把手机搞到――”
我一边一个摁住他们俩:“等一、不要擅自安排什么计划,那不是重!”
话音刚落,钟意已经反应过来,脱力地跌坐回原位,只剩陶决独自挣扎:“那你说什么算重?!”
我两只手一起拉他,顺便熟练输地狱笑话:“度条、度条还没过半啊!重在他洗完澡来之后啦――虽然他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陶决嘶了一声,像被了电源。
“是被他发现了吗……?”
钟意问。
“是呀。横跨六年的照片和视频,能在他来之前翻到底已经算我手速快,别的什么都来不及,回过神他已经把我提起来扔床上了。”
我闭了闭。
话锋迅疾一转,“……但没事!这次我是有心理准备的,这套作我复盘七年都盘包浆了,肯定不能让他得逞。但我想听他会说什么,就没急着动手。”
还好我听了。
“他说他只是想记录我的成长。他说他想好好当一个父亲。他说都是我不好。他说我太单纯了,女孩一般初之后就会开始自,他等了好几年才等到我的。他说我很有天赋,第一次自就能,他每天睡前都会看,越看越忍不住……他说妈妈一死,我就是他的了。”
――Once she&039;s gone, I can have you all to myself.
黏腻的嗓音并不那么容易遗忘,我原样念那句话。
“不是‘你妈妈死了,你现在是我的’,而是‘你妈妈一死,你就是我的了’。”
陶决猛地站起来。
这次我没有去拉他。
涉及妈妈,我与他的反应速度总是一样快,足以在听到那句话的瞬间理解一切。
我抬看着陶决,视线略过他握得发白的关节和颈浮起的青筋,找到一双无法形容其中绪的睛。
我们大概想到了同一件事。
这件事是有结论的,他不敢说来,总归还有我能说。
六岁的陶决救了她,十七岁的陶然杀了她――
第一次心动,第一次探索,第一次想着喜的男孩、碰自己到达的,成了妈妈的命符。
只要说来,承认它,让一切落石,让大家都轻松……
陶决住我左肩,却无法阻止我接来的话。
“我当时就在想,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