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是钟意的手。
“我以为你是敢作敢当的人,比我不知多少倍。现在才发现,原来你只是每次都恰巧能找到机会,从后果面前逃跑……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嘛。”
看上去用力过度以至于微微发颤的手,却意外容易撬动。只需指尖抵着指尖,轻轻一送……
陶决和钟意各自了他们的选择。
我端详这张脸,端详上面属于钟意的五官,和不属于钟意的细微神态,仿佛同时注视着在这个世界上仅存的、与我有所关联的两个人。
而是明天会在视频那的钟意面前,执行由钟意提、我认可、陶决被迫接受的提案,让我的手。
“人了选择,就要承担后果。”
被我住的指尖又是猛地一颤,不像个无所不能的兄长,反倒像被住后颈的小动。
“我还以为,”我了他指和中指的指尖,笑,“你会更期待一的呀?”
“能被我‘多想’到的事,哪一件我们没过?”
陶决声音里带上哀求:“放手,陶然……是我错了,你要是以后不想看见我,等一换回来我就走,再也不来打扰你……陶然,别说了……”
我也已经我的选择。
陶然在计划着很危险的事……不如说是已经计划好了。
指尖反复抵指。
―”
然后熟练而轻佻地,输对其中一人的恶意。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上就是肉和一起来啦(手舞足蹈
“再说,这不正是你要的吗?你偏要我多想,偏不愿意当一个好哥哥……”
“陶然!放……”
“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后果最终都落在谁上?那个因为你抢先了选择,而没办法自己选择,只能被动接受一切的人――后来怎么样了?”
“你怕我多想什么?你觉得我会多想些什么?”
“这么简单的事,应该轮不到我教你吧?――哥哥。”
“……啊,就是这只手吧?那天我嘴里的……”
可笑之余,难免有些兴味索然。
指节浅浅,饱某种心照不宣的隐喻。
钟意的手。
即便自己不理解,也努力在我上燃的手。
我终于放开陶决,将连续弹好几条消息、闪烁个不停的手机屏幕反扣,回对上一张想哭却不敢哭的脸。
好在,明天之后,一切都将走上回归正轨的程――
――――――
太晚了。我左手已经覆上他来不及离的手背,指尖沿着凸起的筋络轻拂描画,划过因用力而绷紧的掌关节,挤毫无防备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