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实话实说,“妈妈事之后,他对我有过度保护,老说交了男朋友一定要带来给他见见……我都不敢想象他对着钟意没完没了交待注意事项的画面,真的尴尬。”
后面几章剧会稍微有压抑。
男人低沉地笑了笑,手掌向我侧,指腹不经意过耳垂。
陶决促狭地抬起胳膊肘怼我肩膀,“人家好歹算是你继父,要挽着你教堂的,你不会到时候才让他俩正式见面吧。”
“差没有那么忙,亲的小家伙,而且我永远对你有时间。”
“你看什么呢?”陶决却误判了我视线的落,望向街对面的便利店,“这个?名字是奇怪的……”
“……先能拖就拖,总不至于等我二十好几了,他还要来这一套……”
在已经用最糟糕的方式意识到其中狎昵的如今,即便用上全力气,我也无法主观控制衣袖一片又一片的鸡疙瘩。
“那天我确实说得过分了一,但我不能放着你不。就算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监护人,我希望我们至少还是家人……”
陶决完接收到我无声的信号,脱离装死状态,开始往外倒他那一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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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摆几分合合理的为难,“次吧……玩了一整天,星期一要交的报告还没写呢。”
“那你准备一直捂着钟意不给人看?我看人家关心你,万一哪天发现了不是更尴尬?”
“所以他就是Joseph?跟妈妈结婚的那个?”
我不敢赌,便只抬看他,回以模棱两可的沉默,等他主动暴更多信息。
好在那只手并未停留太久――又或者是看我的寡言不同寻常,他问得有些迟疑:“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停脚步,扭看向陶决,第一次庆幸此刻站在这里的是他。
棕黄的中满是关切,然而去掉那层信任的滤镜,它阴冷、黏腻,如同爬行动的窥伺。
走两个街区,确认那个人已经不在附近,我才缩短了刻意拉开的距离,回到能与陶决低声交谈的位置。
一丝痕迹,“你工作忙,我当然会先约时间,怎么可能直接跑过来。”
如果是钟意,恐怕早已从刚才那场不足三分钟的偶遇中察觉端倪。
“……”我垂目光,顺着对话的走势附和,“我知你是为了我好。”
“那要不要一起吃晚餐?”他像刚刚注意到有第三人在场似的,看似礼貌实则赶人,“带你朋友一起来吧,我可以送你们回家。”
我举起鸡气球戳他后背,“没你奇怪。快走,我饿了。”
是试探,还是真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