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他很少有所犹豫了。

少女才拉起来的唇角缩了回去，懦声：“嗯。我知。”

不是怕他盛名在外，是怕晏衡枕那本书里的人突然活过来，站在他前。

晏衡平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

她不是把效忠挂在嘴上的人，只是最近有些莫名不安罢了。妙吾叛了之后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又好像一切都变了。还有那个人——小谢。

少女便走了过去，抬望着晏衡。晏衡伸手来，指尖夹着“红酥手”搭在了她的脉上，却迟迟没有手，只是微微摩挲了一年轻稚的肤。少女有些，咯咯笑了一，见晏衡没有生气，胆不由大了些，问他：“大哥哥，你不问我为什么来送死吗？”

铜雀去以后就安静守在门，晏衡方才冷冷清清的模样叫她心绪万千。

自愿来献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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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份或许听在别人耳里，是为之疯狂、震惊、崇拜、仰慕的象征，可听在她耳里，是恐惧。

每次想到这里铜雀就会蹙起眉，长叹一声。这一次，那叹息声还没到嗓就被卡住了，铜雀一抬，发现那该死的姓谢的正站在她对面。

“会结束的，总有一天。”晏衡轻声，“辈投个好胎吧。”

晏衡：“过来。”

谢无秋推开门，随手泼了一杯凉透的茶去，就看见铜雀站在对面阴沉沉盯着他看。他提唇一笑：“哟，铜雀大人，您早啊。”

晏衡见是这么个小女孩，也有惊讶，但面上未曾表，只对铜雀了，铜雀便又退去了，只留少女一人站在原地。

他们背后的交易晏衡是不知悉的，不过此时他只得“嗯”了一。

不一会儿，铜雀又推门而归，同时带来一名扎着双髻的蝶裙少女。少女烂漫而微怯地咬着手指，带着好奇观摩屋中的一切，最后把睛定在了晏衡上。

因为金缕曲是个秘密，所以即便金缕曲可以中断，晏衡也不会选择中断。收取祭的命让秘密继续成为秘密，同时一次完整的阵法能更好帮他稳固和提升功力。

少女冲晏衡笑了一，晏衡却冷澹无波地侧过，对她：“你已经知自己要来什么了？”

“红酥手”在指尖一转，轻轻刺了少女的肌肤。

打从她见他第一面就不喜，不知他怀了什么样的心思接近晏衡，可又抓不他什么把柄，晏衡也越来越信任他的样。然而如今晏衡告诉她，那个小谢，是谢无秋。

很少，不是没有。

少女便笑了：“那就好，我哥哥很了不起的，他是要终结这个乱世的英雄。”

晏衡为少女的天真发自心地笑了一：“嗯。”

他的犹豫使得少女话多了起来：“我是为了哥哥，我哥哥和大哥哥你差不多大呢，他是战场上保家卫国的英雄，可是他染了病，连刀都提不起来了。刚才那个大说，只要我愿意用自己的命交换，你们就可以救回哥哥，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