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是一群匪正和几个江湖侠士对上手，那几名江湖弟是五男三女，穿着净整齐，携了四匹一辆车，车一看也不是小人家的制式，这八人手就看得不是普通门派弟，只不过打扮都十分低调，才引来匪觊觎。

小谢怔然凝视了片刻，齿不清地喃喃了一声：“晏芳……”

这群人看起来并不是那夜

谢清醒了一瞬，他蓦地松了齿上力，偏过，看见了近在咫尺的那张没有血的面庞。

晏衡反应了一，无力地翻他一，又闭起了。心里却想着：我未免太过信赖这家伙了，居然在他侧睡得这般熟。

小谢循着山脊走大约几百米，果然找到一淌地清泉，当过去洗了把脸，又拿壶接了些清来。

上载了两个年轻男，一个持绳驾，嘴上叼着片鲜的竹叶，中哼着民间小调，摇晃脑怡然自得。另一人侧坐在上，裹着一张厚实的狐大氅，安静窝在后面男的怀中，闭着双目，似还在甜梦之中。

他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民，但谁上都有秘密，小谢险些舍命救了他，这一足够晏衡不问其他。

他正哼着小曲，突然似听见远传来兵刃交击之声，凝神一辨方向，想了想，朝声源摸了过去。

那夜暴雨后，好像许多事都不一样了。

匪与他们过了半天招才品这些人不简单，小谢倒是一认，这八人是苍崖弟，还是门弟，剑法练得有一定熟度。

晏衡慨万端地在心中叹了气。

那天暴雨他们互相窥见了彼此的秘密，虽然有太多惊疑，但事后又谁都没有多问。小谢没问金缕曲，晏衡也没问他的走火。

第16章有敌结伴俦（1）

五似乎顷刻间回来了，他闻见这人上淡淡的药香，看见这人颦着地眉心，听见这人压抑地息，然后他低了低，看到了自己方才咬着的地方，是他的肩，他扯开了这人肩上被咬碎的衣布，一块雪白的肌肤，和狰狞的咬伤，一溜血迹蜿蜒而，红的更红，白的更白。

山间寺庙的晨钟扬起，庄严宏伟，余音空灵，将日唤起。晨雾渐散，竹枝在微风中轻晃几滴。一条曲径蜿蜒通向汜小镇，一匹骏慢悠悠走在其间。

然后便晕了过去。

苍崖弟怎么会在这边？小谢玩味地笑了笑。

晨钟落以后，睡着的男颤了颤，缓缓张开了，他兀自惺忪，就听上一笑意满满地声音：“夫人醒啦？”

甚至晏衡揭了他的假面，小谢醒来后看见，也没有解释。那真面目晏衡也是不认识的，只是觉得很好看，一个人倘若易容无非为了两种，一是遮丑，二是遮份。那么小谢显然是后者了。

此时重新贴上了假的小谢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他仔细受了风向，又抬看了看天，收绳停了，把晏衡扶来靠在树边坐，：“你休息一会儿，附近应该有活，我去打清来。”

晏衡懒懒应了声，靠着树继续闭目养神。

几天以前事还不是这样的。